第84章 惡魔(第1/2 頁)
情人節當天,何硯州並沒兌現諾言。 晚上,景嵐照例給她打了報平安的電話。 聽著他辯解自己如何如何自責不能遵守承諾,而後又怎樣怎樣許下另一個承諾。當然她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嘴上不停說著沒關係其實實在懶得聽。 打了半個小時,電話才終於結束。 景嵐躺在床上,腦中不斷思索著該如何轉移何硯州的注意力。 她知道,依何硯州那天的反應,他絕對沒有完全消除對她的懷疑。 景嵐以為他們的感情足以減少他的疑心,但最近幾天,她能明顯感覺到何硯州的態度比以前冷淡了一些,甚至連承諾好的情人節都沒辦法抽空跟她見面。 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還是不夠了解他,他的理智已經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的腦袋枕在柔軟的枕頭上,想要覆盤一下自己和何言禮認識的時間線,然而線沒有盤出來,腦子倒是先下線了。 天天死命啃cpa真題已經把她的腦容量消耗殆盡,已經無法支撐景嵐再思考其他的事情。 夜晚,靜得發冷。 田維軍剛在外喝完酒,晃晃悠悠地往回家走著。 他記得自己家是16棟,但他的腳步沒有在16棟停下,而是繼續往前走。 最後,男人在21棟停了下來。 想到女孩那張漂亮的臉,男人臉上露出猥瑣的笑意。 他看到了報道,知道女孩過年沒有回家。而且根據最近蹲守的情況來看,她每天都是獨來獨往,沒有人搭伴。 田維軍知道,這種在外地舉目無親的女學生是最好的下手目標。她們害怕名聲有損,所以不會聲張,反而會幫他捂得嚴嚴實實的。 而且看她那摳摳搜搜的樣子也不像有錢人家的孩子,自己可是在海市有兩套房的人。要是她聽話點,自己或許可以大發慈悲幫她免了房租。 這麼一想,包養一個女大學生好像也費不了多少錢。 進入電梯,雖然醉了酒,但男人仍準確無誤地按下了19層的按鈕。 一陣鑰匙碰撞的聲音從兩道門外清楚地傳到了臥室裡。 景嵐睡眠淺,聲音一入耳她便登時睜開了眼睛,口鼻彷彿被人捂住了一般急促呼吸著。 吱呀一聲,大門開了鎖。 淒涼的月光投在小白兔身上,毫不憐憫地將她暴露在森林之中。 一雙貪婪的眼睛掩藏在樹叢後,將她鎖定。 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慄。 門外,餓狼的魔爪一步步靠近,咕嚕嚕的聲音穿過臥室的門,似是魔鬼低吟。 臥室的門把手在慢慢往下壓。 那聲音很細微,卻又像凌遲一般,割在她的神經上。 景嵐憑著最後的理智,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門外的人似是聽到裡面的動靜,哐得一聲,臥室門大開。 田維軍看向床上,漆黑的視線讓他沒發現任何異常。 他猛地撲到床上,突然發現耳邊沒有聽見少女的呼喊,而是脆弱的床板斷裂的聲音。 景嵐趁著這個時間立馬掀開窗簾往外跑,然而當她跑向大門時,門已被反鎖。 就在開鎖的間隙,頭皮處傳來的拉扯讓她痛得喊出聲。 男人將她狠狠摔在地上,景嵐感覺到肋骨處傳來錐心刺骨般的痛,耳朵裡的耳鳴聲,隔絕了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她想要呼救,一隻粗糙的大手似鐵鉗一般捂住她的嘴,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力氣上的懸殊。 她的背貼在冰涼的瓷磚上,男人充滿酒氣的身體壓了過來,景嵐想伸出手反抗,男人卻是抬起手朝著她的左臉重重一擊。 痛!全身都在痛!眼淚夾雜著血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男人骯髒的手扯開她的衣服,景嵐憑著本能,雙手不斷摸索著周圍。 就在衣物被扯開的一瞬間,她摸到了一個硬物,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她抓起硬物猛地砸向男人的腦袋。 捂住嘴巴的手鬆了開來,景嵐使出最後一絲力氣不斷往後挪動著身體。 男人抱著腦袋,鮮血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血液滴進了他的眼睛,通紅的眼裡是令人膽寒的殺意。 就在男人要站起身再次朝自己撲來時,景嵐站起身,拿起方才的東西朝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記重擊。 撲通一聲,男人應聲倒地,身體不停抽搐著。 她衝向門口,正要開啟反鎖旋鈕,手卻突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