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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此人回到褚玉苑時,其它兩路人也已分別派了人回來欲先稟明情況。
三名錦衣衛在偏堂中央朝著首輔大人單膝點地行禮,被免禮後便將所探情報一一稟來。
謝正卿與蘇妁皆坐於羅漢榻上,中間隔一榻幾,兩人分側而坐。
先是去往汪府的那名錦衣衛,將所聞所見仔細說清。接著便是被派往城門的錦衣衛,稟明已下達暫扣所有出城的鐵勒人。
最後是被派往蘇府的錦衣衛,將外部探查的情況稟明後,最後又補了一句:&ldo;大人,蘇姑娘閨房的被衾……已被砍成了兩半兒。&rdo;
聽聞此言,蘇妁只覺不寒而慄!偏堂內燃著暖爐,明明是一片融融暖意,她卻還是打了個冷顫,張神復又張惶起來。
她雖知那人闖了蘇府,卻也抱著一絲僥倖的以為是圖財而去,未料卻是去要她的命的!她不禁後怕起來,暗暗忖著若是今早她沒有及時醒來,沒有心急的想去燒了那本圖冊,那現在被砍成兩半兒的,可就不只是床被子了。
&ldo;下去吧,繼續盯著各處動向。&rdo;謝正卿是向錦衣衛下的命,可眼神卻早已黏在了蘇妁的臉上。
不只她後怕,他也後怕。
屋裡院兒外,她今早連逃了兩劫!若是當真出了什麼事,事後再揪出兇手還有何意義?一切都只怪他思慮不周,竟忽略了這宮外的艱險,只想著送她出了宮便沒人會對她不利,然而危機無處不在。
錦衣衛退下後,謝正卿又遣退了丫鬟,關了門。既而起身坐到蘇妁的身邊,把那榻幾往邊上一推,將蘇妁舒服的抱到了自己腿上。
蘇妁這會兒也無心顧及男女大防,鑽在謝正卿的懷裡嚶嚶嬌啼,兩隻小手死死抓著他兩側的衣襟。
謝正卿則無比疼惜的緊緊擁著她,一雙溫熱的修長大手抵在她的後背上,將她揉在自己胸前。聲音低沉,卻是意調繾綣:&ldo;過去了。我今日便下旨將你正式召進宮,日後都不許再離開我的視線。&rdo;
繼續趴在謝正卿肩膀上抽泣了幾聲,蘇妁才後知後覺的想明白他的話。她移開些身子,驚駭的望著他。
&ldo;召……我進宮?&rdo;她好不容易不用再為質了,為何又要進宮。
謝正卿環著她的雙手緊了緊,將她死死的纏在懷裡,鄭重的又說了一遍:&ldo;日後不許你再離開我的視線一刻。&rdo;
一時間蘇妁的腦子裡閃過一些奇怪的念頭。難道他以後都不用上朝,不用出恭?
似是透過她那疑惑的眼神看出了她腦中的奇怪想法,謝正卿懲罰性的緊了緊胳膊,迫得蘇妁與他死死相貼著。
&ldo;我指的是視線範圍!&rdo;
&ldo;我……我不要進宮,我好不容易才跟爹孃團聚……&rdo;蘇妁哽咽道。
看著她委屈的小模樣,謝正卿短嘆了聲,繼而道:&ldo;那就帶著你爹孃搬來褚玉苑住!&rdo;
&ldo;不行。&rdo;蘇妁不假思索的否決,同時在他懷裡掙脫了下身子,雖然最終沒能掙脫得出,卻也多少表明了些決心。
要蘇府舉家搬來褚玉苑住,這不等同是向爹孃坦承了自己與謝正卿的特別關係?
雖說那首罵謝正卿的詩並非爹親手所書,但爹也親口認過那確係他心中所想,只是顧全著家人才不敢明目張膽的表達。
蘇妁明白,便是脫離了慶懷王與汪萼的陣營,爹仍是一心效忠當今聖上的。他是斷然不會同意自己的女兒同竊國賊有所勾結!
&ldo;好了好了,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