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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妁兒,其實我在督察院當職時,有聽到一些傳言。說是那伽國的國王有心將自己的妹妹獻給謝首輔,而謝首輔見了那伽國公主的畫像後,似乎也很是滿意,更是準允了那位公主進宮。依照那伽國到我大齊的距離,算起來也就是這兩日了。&rdo;
蘇妁只圓瞪著一雙桃花眼,怔怔的看著蘇博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頓了許久,她緊了緊身上的斗篷,起身往自己屋子走去。
進屋後,蘇妁將房門關上,倚在門扇上緊緊咬著嘴唇,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
翌日一早,蘇博清和雲娘起的最早,叫客棧的廚房備好吃的和帶的飯菜,才去各屋叩門叫大家起床。
雲娘叫到蘇妁屋時,連著叩門十幾下,仍未得到回覆。趴在門上一聽,更是絲毫動靜也沒有,遂覺得不太對勁兒,用力將門一推。
屋子竟是空的!
摸了摸床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褥,尚有體溫,雲娘知道蘇妁應是剛起不久。便猜著蘇妁或許是先去了膳堂,就在雲娘準備出屋再去找找時,驀然看到一旁的衣櫃上擺著一封信……
兩日後的早晨,皇極殿。
萬道金光自雕花的窗牖射入,直直映到寢殿的羅漢榻上,刺得斜躺在榻上的男子頻頻蹙眉。
他終是將眼睛眯開一條縫隙,宿醉尚未完全褪去,只渾渾噩噩的詰斥道:&ldo;大膽!今日休沐無早朝……&rdo;誰敢這麼早就把遮光的簾子開啟的?
緩了緩,謝正卿將雙眼徹底睜開,只是眼前仍有些朦朧。一連三晚醉酒,加之今日無早朝,他昨夜便更加的放開了量,直飲至天將黎明!如今雖被喚醒,卻仍是一副醉態。
迷濛間,他看到牆上的畫兒竟動了動……
先是那姑娘的嘴角,接著便是眉眼,之後她還抬了抬手……最終,那姑娘竟從畫裡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謝正卿看得茫然,雖說他這會兒醉意未消,但人都已走到他眼前了,他自然也能分得清虛實。
&ldo;妁兒?&rdo;張口,是略帶沙啞的詫喜聲音,接著人便從羅漢榻上猛地坐起,蹙眉道:&ldo;你不是隨家人去冀洲了?&rdo;
&ldo;我好奇。&rdo;蘇妁定定的望著他,煙眸如水,夾帶怨尤。
&ldo;好奇什麼?&rdo;說著,謝正卿伸手去拽她的手,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
她能在他撒手後回頭,能主動進宮來,這已滿足了他想要的!如今便是她一句話不說,他也不忍心再去考驗她,試探她了。她的心,他看到了,是割捨不下他的。
蘇妁倒也不推拒,極自然的坐在羅漢榻上,似笑不笑的凝著謝正卿:&ldo;好奇傳說中你每日盯著的那個美人兒有多美。&rdo;
聽了這話,謝正卿嘴角淡出抹笑意,側目瞥了一眼對麵粉牆上的畫像,問道:&ldo;那她美麼?&rdo;
&ldo;你覺得呢?&rdo;蘇妁反問,無心之下,語氣卻顯露出一絲嬌嗲。
謝正卿只笑不答,拽著蘇妁的胳膊便扯進了懷裡!用力揉了揉,恨不得將她揉成他骨血的一部分。
摟了許久,直到暫解了這一個月來的相思,他才說道:&ldo;畫再美,也不如活的美。縱是眉眼能相似至八九,也畫不出那抹靈俏與嬌媚。&rdo;
摟著摟著,謝正卿忽地聽到有啜泣聲,他將蘇妁放開,看看她,果真已是淚溢於棣月睫。這方意識到自己只沉浸在蘇妁回頭的喜悅中,卻忘記她這一個月來所受的。
&ldo;對不起…&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