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開釋(第1/2 頁)
那些時日,他常飲酒深醉,常無故暴怒,莊內下人都猜測主子是因為夫人離家出走而鬱卒。那日,主子又一人在醒春園飲酒,不多時,火便起來了.... 這是小叔從下人口裡聽來的。 縱火自毀一手建立起來的莊園,意圖以死亡之象,避過指婚之實。這種事,在很多人想來時匪夷所思,但在元慕陽,卻是正常不過的正常。 “你家相公還真是,真是,真是......”皇后斟酌再三,“真是與眾不同呢。” “....是啊,與眾不同。”春眠也只能如是道。 “本宮以為,他若有你所說的那樣愛你,即使娶了柯家丫頭也不會近期圓房,本宮便有法子巧立名目分開這一對被皇權硬湊在一起的男女,但沒想到,你竟有一個那樣‘與眾不同’的相公。皇后不無煩惱地以套著精美戒環的食指揉著眉角,“這個可愛小子,本宮還真是有些犯愁該如何救他呢。” 也就是,皇后會救的,對不對?春眠星眸閃閃亮亮,全是期盼。 皇后抬目,輕聲發噱,“你別拿那雙眼睛如此看著我。被你如此看著,本宮會認為不救那個小子是種罪過。” 皇后喜歡春眠,這個面相嬌嫩卻魄力驚人的小婦人,很得她的緣,沒有理由地,便喜歡上了。 “春眠,要本宮救人,總要有個名頭,不然傳出去,說咱大隴皇朝的皇后放縱罪犯,干涉律法公正,便不妙了,是不是?” “.....是。”經過一路同行,春眠面對皇后時,已少了最初的拘謹,也多了一份瞭解。皇后娘娘,有她尊貴顯赫地位所需的霸氣凌厲,有一國之母的雍容寬厚,亦具一顆愛子愛女的慈母之心。如此一個人,但你行事莫犯到其根本利益,絕難成為你的敵人。 “你做本宮的乾女兒罷。你做了本宮的乾女兒,本宮就好在皇上面前為你說話。” “......啊?”春眠一怔。做皇后的義女,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她也沒有清高到要不屑一顧。況且,她喜歡皇后,叫一聲“娘”,並無不願。她只是一時想不明白,縱是成了皇后的義女,小日兒成了皇后的義婿,又如何為他開脫抗旨的大罪? “你成了本宮的閨女,本宮就有理由向皇上追究他不分青紅皂白聽忠正侯一面之詞拆散我家閨女和女婿大好姻緣的過錯。再者說了,下面的人聽見你那相公成了本宮的女婿,也不敢肆意為難他不是?” 皇后娘娘的語氣,竟似在誘哄,誘哄她做閨女?春眠失笑,“眠兒從生下便沒見過自己的母親,雖然祖父祖母疼得一點也不少,但有時難免會想要渴望有一個娘疼。那麼,請皇后娘娘要多擔待了。” “擔待?” “眠兒從來沒有做過人家 的女兒,若有不到之處,敬請擔待。”春眠盈盈立起,再飄飄拜倒,“母后在上,受眠兒一拜。” “起來,起來!”皇后心花怒放,挽起她即走,“母后帶你去見父皇,他連自己閨女的姻緣都要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隨便給人指婚?” 忠正侯乃三朝老臣,因助先皇平定叛亂、榮登大寶之功,當今天子對其甚為敬重。是以,在其因其女被人退婚成為同僚笑柄,以哀痛之色進宮請求一道指婚聖旨時,天子並未猶豫太久,可算慨然應允——既能成人好事,又能撫慰老臣,何樂而不為?萬未料到,這道旨意下去,非但不讓人領情,也惹著了自家皇后,可謂內外皆不討好也。 好在,事情未到不可轉圜的境地。 元慕陽以火拒婚,意圖雖顯明,卻尚未自呈口供。在在因為入獄之後,還不曾開堂審理,他也一直一字未發。想來,是怕家人受連座之罪罷? “還好,本宮這個新添的女婿尚未傻到什麼事都供認不諱的地步。若有了口供,就難辦了。如今有人證明那場火是意外,便洗清了他的抗婚罪名。”皇后道。 所謂人證,當然是經過一番“運營”的人證,皇家親選的目擊證人,還能差到哪兒去?但春眠猶不敢信:欺君之罪呢,皇上當真如此寬宏大度,不給計較了? 皇后瞅出她疑惑,道:“本宮那個新女婿沒有作奸犯科,沒有殺人取命,放火放得都是自家宅院的火。所謂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