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梵天秘經(第1/1 頁)
寒夜曉睜大雙眸,定睛之下,明滅的幽光以梵天的文字逐漸顯現,一句又一句,左側一句,右首一句,是玄奧的心法,同無垢心法乃至寒淵心經都完全南轅北轍。 就像白日與暗夜般,就像天與地一般。 …… 被禁在悔悟崖底整整一個月後,長青終於回到木靈宗。長憶依舊被遣送回外門,自己則被押至破落的木靈宗。 深秋的冷風一吹,本就年久失修的殿門便披掛亂搖起來,芒草淹了滿階,橫匾上的金漆褪得七七八八,殿內弟子長明不知所蹤,或許羽化飛昇也未可知。 兩瓢井水後,長青總算解了肺腑乾渴。若不是寒夜曉隔三差五送些補給,就算活著離開悔悟崖也成一具行走的乾屍,反倒是長憶越發調養得身健體強,連滿頭髮絲都折映出光澤,比送食盒的雪麒麟之油光水滑無有不及。 話說這悔悟崖的風水竟還挺適宜長憶調養傷勢,這會兒離開了還頗有些不捨。 鑑於長青已近油盡燈枯,長憶也只能跟著出崖了。 長青給自己熬煮了一大鍋稀粥,手藝確實不咋的,只能勉強裹腹,唏噓之間竟懷念起戒律堂的牢飯起來。 正思忖,一襲輕藍綢衫,袖袂瓢舉的霜面男子便現身了,身後仍然跟著不情不願的雪麒麟。寒夜曉對於雪麒麟的見死不救頗有微詞,坐騎每日的靈芝草均被減半,麒麟這段時日也過得委實緊迫。 放下食盒後,得到眼神示意的瑞獸如蒙大赦,一溜煙隱進山林深處,巴不能啃光一片山頭才好。 幾道精緻小碟,再燙一壺秋露酒,寒夜曉自斟了一盞:“賀你出悔悟崖,今後莫要再盜藥了。” 本想說有什麼需要問他拿,話到嘴邊又噎了回去。那瓶步生塵的藥明明是自己贈的,未免各宗流言,更不想步生塵藉機發作逼他成婚,寒夜曉故意未將實情道出。 她不會怪自己未替她澄清? 酒香悠悠,寒夜曉見長青不答不語,幾番欲言又止。空間冷得要凝固一般,長青但覺秋露酒失卻往昔醇美,莫名刺喉。 二人隔案而坐,默契地只飲酒不言語。良久,長青住了筷箸,語氣淡然道:“師叔的秋露酒適合涼飲,燙著喝反倒不美,不如木靈宗去歲的竹筒釀。師叔稍坐,待我去取來。” 長青正要離座,卻被寒夜曉一把拽住,一雙冷眸仰視著面目清朗的少年,眼底壓抑著不明所以的情愫:“不必了,我坐坐便回。” 語畢,師叔並未有鬆手之意,隔著青衫,長青感到寒夜曉微涼的掌心。原本修習水靈息的人便體寒心冷,不假辭色不說,心腸硬起來比萬年寒冰更甚,自己又何必怪寒冰凍手呢? 長青心中喟嘆,終是放軟語氣:“師叔這麼拉著我莫不是有什麼事要說?” 寒夜曉自知逾矩,慌忙松掌,看著長青坐回原位,語氣也不似先前冷淡才放下心。 “也沒什麼大事,倒是有個小事……” “什麼事來著?你也知我術法不精,煉丹粗陋,符籙更是亂畫……”長青對自己的看法倒是實在,可見平日的胡作非為是明知山有虎,偏 向虎山行,不見棺材不掉淚。 經此一番悔悟崖,多少是有些悔過了。當然,數日後寒夜曉的這些揣度便被證實為:想太多。 “我知你精於梵天舊事,可見知道許多梵天的文符,你且幫我譯一下這本東西。”寒夜曉從懷中掏出一卷心法,長青見這捲心法居然揣在懷中而非袖中,可知師叔對其珍重程度。 “這個好辦。”喜歡師妹躺不平的魔生()師妹躺不平的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