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分析(第1/2 頁)
阮玉微慣來不愛麻煩人,可眼下也由不得她了,只是等到小喜慌手慌腳趕到露華院去報時,阮卿早已出了府見不到人。
小喜心裡一急,兩行淚珠便經不住掉了下來,薛嬤嬤見眼下情勢所迫,只得套了馬車遣她出門又尋大夫去了。
馬蹄聲由近到遠響了一陣。
阮卿剛到定國侯府時,裴景年正靠著那大引枕小憩,只是睡得極沉,阮卿掀開簾子進去時,都未曾驚醒他。
倒是一旁守著的溫枕見阮卿過來,驀然驚了驚。
溫枕給裴景年掖好被子,起身快步朝阮卿走去,忙問道:“今日下了雨,外頭怕是颳著冷風,你怎麼過來了?”
阮卿細細瞧了一眼裴景年,才道:“裴哥哥無故遇險受傷,我理當來看一看。”
“今早顧珩來找過我,卻沒細說裴哥哥的傷勢,不知裴哥哥這傷到底嚴重麼?”
阮卿這麼一問,溫枕便瞬時紅了眼眶,只覺得鼻尖處一陣酸澀,“太醫院的張太醫已經給裴景年瞧過了,說是並無大礙,只是那膝蓋處受傷過重,失血太多,即便費心費力養,恐也要落些病根。”
她一面靜靜說著,眼角處也忍不住泛出一滴熱淚來。
昨夜進城時,裴景年那一身的傷看著就觸目驚心,半夜裡又發起了高熱,燒得那一張臉一片緋紅,可那雙唇卻又慘白乾涸的很,瞧著一絲精氣神兒都沒有。
今早雖是脫了險,可到底傷到了根本,往後怕也要一直將養著膝蓋,受不得涼。
阮卿聽她說著,聲音裡還帶著一絲啞音,便知她守了一宿,也累了一夜,只得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裴哥哥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只是昨晚的刺殺來得實在蹊蹺,咱們得多加防備才是。”
一提起此事,溫枕輕輕“嗯”了一聲,將眼角的淚痕抹去後,道:“昨夜我們遇見的那夥人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雖不知是為了何事要刺殺裴景年,但能看得出來,那些人並沒打算要放過我們。”
她頓了頓,又道:“我只是擔心,如今裴景年受傷,倒給了那些人機會,若他們捲土重來,實在讓人擔心。”
阮卿抬起眼,一雙黑沉的眸子望了裴景年好半晌。
此次刺殺沒有成功,倒不見得背後之人短時間內會再次出手,畢竟裴景年是定國侯府世子,這次出事想來已傳遍了整個京都城,若那些人再有動作,定藏不了尾巴了。
但有顧珩在,也不必如此擔心。
溫枕垂著眼,一下子沒聽到聲響了,便抬起頭去看,見阮卿皺著眉也不說話,便道:“那些人死也不願意說出背後之人,可見那人身份藏得深,若真查起來,只怕有些困難。”
她幽幽嘆了口氣,接著道:“裴景年為官清正,竟也惹得這些人喪心病狂,不計後果的刺殺,這天底下難道容不下一個公正嚴明的好官嗎?”
說這話時,因為心裡一時間的怒意,連聲音也不自覺大了幾分,等回過神時,才想起來裴景年還在床上睡著,只好悄悄回過頭去看一眼。
見裴景年緊閉著眼,她才又將頭轉過去,一面拉著阮卿往前廳的方向去了。
兩人挪動腳步出了屋子,方轉過彎,遠遠就看見長廊下站著兩三人。
只見左側那人一身玄黑而立,神情一如既往的寡淡和平靜,嘴唇一張一合,似在同另外兩人交代著什麼。
他身量高,僅一眼便能讓人注意到他。
兩人還未走近,他卻似有所感的往兩人的方向望了過來。
明明方才還是一股子生人勿近,冷淡的樣子,可與阮卿對上目光時,周身的淡漠仿若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不像裴景年那般溫潤,也不是個斯文和善的主,可只要一見到眼前人,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