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第1/8 頁)
在意識模糊時,被人掛上了一臺點讀機並不可怕,不過是個無關痛癢、有點惱人的小玩笑。但當這臺點讀機怎麼摘都摘不下來,彷彿牢牢黏在脖子上一樣,事情就有點大條了。
澀澤龍彥在嘗試摘取數次無果之後,逐漸露出了驚慌的表情,臉上寫滿:
我不會一輩子都要掛著個兒童點讀機過日子了吧好訊息:我不是人,可以永生;壞訊息:我不是人,可以永生
蘭堂慢慢走過來掃了眼,輕描淡寫地安慰:“可能是具有時效性的道具吧。”
“時效……”澀澤龍彥後續的問話卡在了嗓子眼。
那張令他記憶深刻、估計未來半個月都會做噩夢的怪異辦公桌此時正穩穩地懸浮在蘭堂的腦後,像歐洲中世紀女士所戴的誇張禮帽。
澀澤龍彥眼前一陣發黑,恍惚地想如果這是時尚的新潮流,那他寧願被浪甩在身後,埋進墳裡。但緊接著他又想起:不好。
霧區之外有狙擊手在待命,一旦霧散,他這穿著禮服、戴著兒童點讀機的羞恥模樣豈不是會被狙擊手們透過倍鏡看得一清二楚?
作為一個自我管理意識極強,會將龍彥之間拾掇得整整齊齊,三不五時為自己製作新意的人形異能體,澀澤龍彥完全沒法接受這樣的可能性。他身體比思維反應更快地再度掀起白霧,轉身想撤離——撤……沒撤成。
…………
雪名陣的指尖按住監控裡掙扎到炸毛的澀澤龍彥,嘆息一聲後心情沉重地給蘭堂發訊息:【給他拷上吧。】
愁。真的很愁。
他剛剛開啟擴建介面看了眼,發現原本標價就高得離譜的細胞房居然開始打折,打十二折。
和客服對沖也沒用,對方丟了句【該商品銷量走俏,庫存緊張,會漲價是正常現象呢親~】,說得有理有據,他也不好苛責。
也就是說,短時間裡想要再攢出一個細胞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留一個研究員在拘留所,等待下一個細胞房。
雪名陣有些輕微的強迫症,一想到這個安排就渾身不舒服。但該收監的人還是得收監:【魏爾倫看到我發的訊息了嗎?有項潛伏任務需要他回橫濱執……】
字還沒打完,一連串的訊息氣勢洶洶地彈來:
【魏爾倫:為什麼我弟弟到現在連數字都不會寫?】
【魏爾倫:研究員到底有沒有在認真教我弟弟,該不會是因為沒送禮,所以故意冷落我家孩子吧?】
【魏爾倫:我知道研究員很忙,每天要應付幾十多個實驗課題,但我家的孩子也是研究員的實驗課題之一,研究員憑什麼厚此薄彼呢?】
乍一讀有些怪,但一旦把話裡的“弟弟”換成“兒子”,“研究員”換成“老師”,“實驗課題”換成“學生”,妥妥便是一段差生家長拿著成績單質問老師的經典話術,而雪名陣就是那個被差生家長找上門的校長。
雪名校長:“……”
魏爾
倫之前是刺殺過哪個差生家長嗎?所以在細胞房裡沉浸式體驗之後,將這段家長話術記得如此牢固?
魏家長又道:【今晚我就啟程回橫濱。】
雪名陣:“……”
行吧,結果是對的就沒問題。
他默默退出與魏爾倫的私聊,叮囑蘭堂問問老闆以後能不能改為線上上課,如果可以,蘭堂最好也跟著回來。隨後,點選隊員列表裡的蘇格蘭。
情況有點奇怪。
監控畫面切換後,他只看到了一片白霧,沒看到蘇格蘭的身影。但就他剛剛掃描澀澤龍彥的結果來看,這片白霧應該只會吞噬沒有異能的普通人,蘇格蘭在app的作用下已經覺醒了異能,為什麼也消——啊哈!
雪名陣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