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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陸承言看她一眼，猜測，&ldo;大概是被人罵了吧，那個投資商，柳憶之類的。&rdo;

&ldo;嗯？那兩個貨還敢倒打一耙？&rdo;譚妙妙狠翻了個白眼，&ldo;罵人誰還不會了‐‐沙雕劉總，沙雕柳憶！&rdo;

陸承言看著她撇著嘴的模樣，眉目中略閃過一絲笑意出來。

上輩子的時候譚妙妙也這麼做過。

當時陸承言不|良於行，為了防止下肢萎縮壞死，譚妙妙每天晚上都會費力幫他按摩。

譚妙妙怕按出差錯，還特意覥著臉去醫院問醫生，又和按摩房的師傅偷師，每次回來都是笑嘻嘻地和陸承言炫耀自己又學會了什麼按摩的方式。

她笑得很燦爛，半點也不向陸承言透露自己在外面遇見的難事。

那時候雖然日子過的不好，但兩個受了傷、互相舔舐的人對著彼此總還是溫暖與慰藉的。

而唯一能夠讓開朗樂觀的譚妙妙也低落下來的，大概也就只有看到陸承言一天天變得醜陋的雙腿的時候。

其實他們誰都知道，按摩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式。

不出意料，只要再過個一兩年，失去知覺的腿部的肌肉就會全部萎縮。

當時，陸承言抿了下唇，沉默地用毯子蓋住自己的腿。

他一直是個驕傲的男人，就算是被從雲端拉下踩到泥地裡，也是。

只是相比起以前，他倒地還是學會了妥協。

&ldo;你去做飯吧。&rdo;陸承言勸。

再花過多的時間在這上面並沒有什麼意義。

譚妙妙就去做飯。

小小的地下室只剩下了案板上切菜的聲音。

陸承言靜默地獨自坐著，結果不出三分鐘，他就聽到譚妙妙用一種面無表情的刻板聲音開始罵‐‐

&ldo;傻逼柳憶，壞心腸的臭女人，傻逼慕容尚，頭帶百頂綠帽的狗男人。&rdo;

不知道究竟是這咒罵罵出了陸承言從來沒說過的心聲，還是她這刻板平鋪的語氣實在是太過好笑，陸承言有些被她逗到。

他問，&ldo;幼不幼稚？&rdo;

譚妙妙就無所謂地回，&ldo;我爽快了就好咯，最好詛咒他們打噴嚏，打死算數。&rdo;

當時日子過著也挺自然，卻沒有想到這些小小的細節現在想起來都成了歷歷在目的回憶。

也不知道上輩子他死後的譚妙妙過的怎麼樣。

雖然柳憶他們一直提防自己東山再起的可能，嚴格監控著他的帳戶，可陸承言到底是陸承言，他不可能甘心做一輩子的廢物，於是也想辦法在網上套現了一筆資金。

錢也不算是很多，但至少沒了他，譚妙妙應該會過的輕鬆一些吧……

陸承言這麼想著，有些愣神。

走在她旁邊的譚妙妙突然大力地拉了他一下。

猝不及防，陸承言都被她一下拉了一個踉蹌，他從恍神之中猛然驚醒過來，神色顯然是被嚇了一跳，難得有些失態。

譚妙妙看著陡然一驚的陸承言忍俊不禁。

她笑眯眯地提醒，

&ldo;陸總，要撞到樹上了哦！&rdo;

陸承言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樹幹，略微沉默了一下。

半晌，他才看了一眼眼睛亂轉的譚妙妙，&ldo;……其實你是有想看我笑話的吧？&rdo;

譚妙妙無辜，&ldo;我不是我沒有。&rdo;

陸承言略有無奈，但他對他們妙妙向來縱容，這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