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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引之!不許弄!&rdo;
&ldo;小叔,你再坦誠一些好不好。&rdo;
杜言疏咬著嘴唇,防止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
&ldo;你總是這樣,無知無覺,我可能……沒時間了。&rdo;
&ldo;我……要離開了。&rdo;
兜頭一盆涼水澆下來,杜言疏身體裡的火盡數滅了,一陣心慌。
&ldo;你去哪?還回來麼?&rdo;他急道,慌亂的語調再沒半點平日的雲淡風輕。
陡然一輕,壓在身上的人倏忽消失了,杜言疏猛然抬手一抓,空空如也。
禁錮解除,睜開眼睛,窗戶還開著,薄薄的晨光漫入屋中,一室淡藍的寂靜。
&ldo;引之‐‐!&rdo;
……
在一片漆黑中驚醒,神思恍惚,心悸未定,喉嚨火燒火燎,眼睛微澀,此番是真醒了。
可依舊動彈不得,靈脈被人封住了,他喘著粗氣,警惕地轉動眼珠子,眼睛漸漸適應了周遭的濃黑,終於隱約瞧出現在身處的,正是無兮鎮宋離友人的宅子,頓時鬆了一口氣。
沒死,活著,好歹吊著一口氣。
所以,方才那夢,是自己去陰曹地府走了一遭,遇到引之的魂魄了麼?不可能,魂契感知不到,說明引之連神魂都消散了,何來魂魄入夢一說。
&ldo;杜前輩,可好受些了?&ldo;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杜言疏先是一愣,隨即心中一跳。
他終於意識到,此刻,自己,正以蜷縮的姿態,被宋離從背後攬在懷裡……
好像,還,沒穿衣服……
一絲不掛!
覺察到懷中人在細細顫抖,宋離終於將手臂從對方腰間收了回來,稍稍向後挪過身子,溫言道:&ldo;前輩被幻術所傷,墜入冰湖寒毒入骨,晚輩試了許多法子仍無用,只得以此法替前輩驅寒,唐突之處,還請杜前輩見諒。&rdo;
聲音坦蕩平穩,毫無猥瑣輕佻之意。
此法,指的自然是彼此赤身裸體坦誠相對,肌膚相貼引渡靈氣……
雖然比一般渡靈氣之法要直接有效許多,但因為姿勢過於直白羞恥,除了極親密之人,鮮少有人會使用……
畢竟再往上一層,就是雙修了……
杜言疏知對方救自己心切,也是一番好意,可……畢竟……萍水相逢的兩人……宋離緣何為自己做到此種地步……
可話又說回來,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兩個大男人計較太多反而顯得小氣了,想通此處,杜言疏稍稍覺得有些寬慰,面上卻依舊燥熱難捱,做了一番艱辛的心理建設,正要謝過對方,嘴唇動了動,卻猛然一陣咳嗽。
骨節分明的手撫上他微微弓起的後背:&ldo;前輩別急著講話。 &rdo;
說罷便披衣起身,摸著黑到桌邊沏了杯熱茶,片刻又穩穩噹噹地回到床榻邊,將杜言疏扶了起來託在自己懷中。
茶水送到唇邊,杜言疏就著對方的手喝了半杯,火燒火燎的喉嚨終於好受了些。
&ldo;傷及靈脈,寒水入肺,還需仔細調理些時日。&rdo;
&ldo;……多謝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