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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冷眼旁觀的杜言疏十分無語，哪有人跟鳥爭風吃醋的。

眼見血明鳥越發顫抖得厲害，杜言疏終於看不下去了：&ldo;引之，你別嚇它了。&rdo;

杜引之面上瞬間綻開暖陽般的笑意：&ldo;侄兒明白。&rdo;說著也伸手揉了揉血明鳥的腦袋，這大鳥嚇得叫聲都抖了……

杜言疏深深地嘆了口氣，正欲飛身上鳥，腰卻被人緊緊攬住，轉眼間已被引之摟著騎在鳥背上，血明鳥伶俐，待他兩坐穩了，立刻低鳴一聲，拍了拍翅膀平穩起飛。

&ldo;鳥兒，你可看清楚了，這可是我的人，你別他打主意。&rdo;杜引之雙臂鎖著杜言疏的腰，笑吟吟道。

原本平緩的飛行瞬間劇烈顛簸了一下，片刻又恢復了平穩……

&ldo;……不學好。&rdo;杜言疏低低責備道，可說完他又有些後悔了，這兩年引之從熔淵逃出又被困鬼域，那種群魔亂舞弱肉強食的地方，如何能學好？

要是自己能早些去救他，說不定……

&ldo;是，侄兒還需小叔調教。&rdo;笑微微地說出這句話，杜引之將下巴枕在小叔肩膀上，淡淡的冷香滲著衣服上的水汽蒸騰而來，他心滿意足地閉上眼，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

血明鳥有靈性，飛過一次的線路便能牢牢記住，它穩穩噹噹地停在歸荑園的院子裡，地上的雪沫層層疊疊掀了起來。

自從曉得宋離就是引之後，杜言疏再看血明鳥的眼神就不一樣了，是真的把它當做自己的坐騎，毫不見外地揉了揉毛茸茸的腦袋道：&ldo;自己找個地方歇著罷。&rdo;

血明鳥會意，在他掌心蹭了蹭，低低鳴叫兩聲又拍打著翅膀飛走了，兩人立在迴廊下，看那一抹血紅的影子消失在微微泛白的天空。

杜引之收回目光，望向微微仰頭的杜言疏：&ldo;小叔一向喜歡毛茸茸的動物。&rdo;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不滿。

&ldo;難道還要喜歡滿身鱗片的傢伙不成？&rdo; 杜言疏似笑非笑，將杜引之堵得啞口無言。

兩人穿過遊廊，杜引之微微遲疑了片刻，隨杜言疏進了屋，燭火燃起，他舉目四望，心頭微沉，面上的神色也有些波動。

&ldo;怎麼？&rdo;杜言疏邊用溫水洗手，邊漫不經心問道。

杜引之愣了愣，旋即淡然一笑：&ldo;沒有，只是兩年沒仔細瞧過小叔的屋子，有些……感觸罷了。&rdo;

杜言疏也笑：&ldo;幾個時辰前你不也來過。&rdo;

&ldo;沒點燈，瞧不出這屋子的格局佈置竟變化這樣大。&rdo;說話間，他的目光落在屋角堆放酒罈子的木架上：&ldo;小叔怎喝酒了？&rdo;

杜言疏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輕描淡寫敷衍道：&ldo;也不怎麼喝，戚桑送來的，我擺著而已。&rdo;

杜引之不置可否，杜言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急急走到床榻前，俯身從枕頭底下取出兩串用彩繩穿起的銅錢，遞與引之：&ldo;這是去年和今年份的，雖然遲了些時候……&rdo;

杜引之怔了怔，旋即雙手鄭重地接過兩貫壓歲錢，卻不似往常那般眉花眼笑，面上的神情有些莫測：&ldo;謝謝小叔‐‐ &rdo;

&ldo;明年還有一年，以後就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