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楊國忠的嘲諷(第1/2 頁)
當日,徐子琅也來了。
只是他的目的不是來靈堂祭拜,而是來看沈墨。
他匆匆在靈堂呆了一會兒後,便直接來到慶王府的後院,打聽沈墨的住處。
此刻,徐子琅正站在李青珩的寢屋門前,躊躇許久,不敢敲門。
他怎麼都想不通,沈墨怎麼會和郡主住在一個屋裡呢?
當日沈墨行刑,自己恰好在做別的事情,也沒料到那些人居然真的會不看自己的面子給沈墨宮刑,所以便沒有管。
等到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他趕過去時,沈墨已經被郡主接走了,他對此事一直心懷愧疚。
最終,徐子琅還是下定決心,敲了敲門。
“懷瑾。”
門被沈墨開啟,看到來人是徐子琅,沈墨忙側過身,引他進屋。
徐子琅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沈墨一眼,這才呆呆地進了屋,迷迷糊糊坐了下來。
徐子琅回過神來,一張口就是擔憂問候:“懷瑾,你沒事吧?郡主可有為難你?”
提到難為,沈墨不由自主地將手挪了一下,用袖子遮住傷患處:“沒有為難,是郡主救了我的命。”
徐子琅一聽,頓時懊悔,用拳頭砸在自己腿上:“我聽人說你受傷了,我沒想到那幾個狗孃養的居然會對你動手,你現在怎麼樣,不要緊吧?我看看?”
說著,徐子琅就要去揭開沈墨的袍子,卻被沈墨給制止住,壓下他的手。
沈墨淡淡開口:“沒事,是貴妃派來的人,也是沒有辦法。”
徐子琅聽得發急:“怎麼能沒事呢?我且問你,他們割掉了沒有,現在還有沒有恢復的可能?”
沈墨垂眸,目光落在案桌上的汝窯茶壺上。
他抬手,給徐子琅倒了一杯茶,將茶杯推在他身前。
淡淡的茶香尹饒仔鼻尖,倒是讓人心神寧靜不少。
沈墨這才緩緩開口:“我沒有事,只是割了一半,不會傷及性命。”
“什麼!”徐子琅驚得差點跳起來,“怎麼就割了一半!誰割的,我去把他腦袋割了!”
沈墨溫和出聲,勸住徐子琅:“子琅,你又冒失了,不過都是些幹活的下人,不怪他們。”
徐子琅憤恨壓下自己的脾氣,手攥成拳頭,放在桌上。
這一切的主導者,可不就是貴妃嗎?
人家現在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只不過是要了一個九品官員的命根子,又有誰能把她怎麼樣。
片刻之後,徐子琅一臉同情看向沈墨:“懷瑾,郡主對你如何,可有為難你。你現在雖是保住了一條性命,可你是不知道,長安城那些人是怎麼說你的!”
沈墨淡笑,問:“他們怎麼說我,我都不在意。”
徐子琅:“也是!不過我聽了就是心中來氣,他們說你斷了命根子,被郡主接過來就是一個吃軟飯的,還說你現在只算半個太監什麼的,說得實在是難聽!”
沈墨神色一滯,片刻後恢復自然。
只是沒想到,他們是這樣說他的。
不過也好,至少沒有因為他,而給郡主添上壞名聲。
徐子琅對沈墨這種淡然的神色十分不解,盯著沈墨問:“你在笑什麼啊?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沈墨溫聲開口:“子琅,別再為這些事生氣,我心中的有自己的道,至於別人,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徐子琅還是不放心,目光來來回回在沈墨身上打量了好幾眼,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郡主可有對你做什麼?”
沈墨不解:“做什麼?”
徐子琅瘋狂擠眼睛:“就是她有沒有逼著你……侍寢?”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用“侍寢”二字說出來比較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