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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問你， 前面是不是要去埋骨山。&rdo;

見到初顏小心翼翼的進來， 蘇落瞪著一雙睡眠不足猩紅的眸子，說不出的可怖。

初顏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小聲說道，&ldo;沒錯， 這次據說是阿霄領頭。&rdo;生怕驚擾了師尊。

&ldo;行了，你下去吧。&rdo;

初顏猶豫了一番，開口道，&ldo;師尊可有什麼地方不適？不如我通知莫師祖，讓他過來瞧一瞧？&rdo;

哄騙的口吻，卻也惹來蘇落的警覺，&ldo;為師沒事，不過是有點上火，你把前些日子的金銀花給為師泡一點喝。&rdo;

她確實是上火了，自從和柳碧霄正面鬧掰之後，便一直和系統商量，能否暫停任務，或者說減輕處罰。畢竟和柳碧霄交惡，少了很多相處的機會，也無法第一時間阻止任何違規的情節發生。

對於蘇落來說，已經沒有了繼續下去的意義。

只是系統再智慧也只是一個程式而已，並沒有真正的情感，在它的設定裡，只有完成任務才是它存在的意義。

&ldo;師，師尊，金銀花沒了，上次都給陸師叔了……&rdo;

初顏心虛的低下頭，攪著衣角，不時的偷看師尊幾眼，蘇落嘆口氣，&ldo;行了，你出去吧。&rdo;

房間內再度剩下了蘇落一個人，可是她的腦海中卻沒有閒著。

&ldo;雕兄，若是被發現，不僅不會不利於完成任務，有可能更加加劇了我和他之間的嫌隙。&rdo;

現在柳碧霄被魔氣浸染，性情大變，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她所瞭解的小徒弟，一切的行為思維，蘇落已經無法揣摩，就連兩人之間的嫌隙也不知從何生起。只知道最近的自己的行事所為件件都不入他心，蘇落心中悵惘，可又無從訴說，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意任務不能完成還是在意和柳碧霄漸行漸遠。

即便是知道傷害自己不是柳碧霄本意，而是因為他體內的魔氣作祟，可是蘇落也無法改變什麼了。

或許，自己真的該考慮考慮將來了。

&ldo;我只知道你若不去，任務必定會失敗，天罰之咒在所難免。&rdo;

沙雕系統冷冰冰的回了蘇落一句，徹底打消了蘇落繼續和沙雕系統掰扯的打算。

第二天，是個陰雨天，連綿的小雨連線了天地，從天命山高高的廣場望去，已經分不出哪裡是天，哪裡是地。

臺階之上，一個白衣少年挺拔而立，不同於其他弟子白色的仙袍，一身勁裝更加的凸顯了少年瘦削高挑的身材。

若說身著仙袍的柳碧霄如同九天而來的仙人，那麼白衣勁裝的柳碧霄則是一個稱霸四方的王者，帶著渾然天成的霸氣。

只是眼角處隱約的異紅昭示著柳碧霄的不同尋常，好在連綿的陰雨是個絕佳的遮擋，並無法發現他的異常。

油紙傘撐在頭上，細微的小雨在傘面匯集，形成了一條條的細流，順著傘骨，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柳碧霄頭髮上已經凝結了一層霧氣，鼻中撥出的白氣綿長而又緩慢。

臺階之下的眾多弟子靜默而立，低著頭，仙袍都被雨水打濕，柳碧霄目光掃過，視線卻在最後一排的一個弟子身上短暫了停留下，便移開了目光。

&ldo;此次前往埋骨山，雖說不上有生死之險，卻也危險重重，若是有人此刻猶豫，便站到隊外，我並不為難他。&rdo;

底下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的眼神中都是不解和困惑，他們也在天命山幾百年了，大大小小的事件也經歷了不少，從未聽說過還可以半途退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