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領頭人(第1/2 頁)
“哼!”承恩伯憤怒的雙手一拍雙膝,猶嫌不解氣,憤怒的小手指向春華,又憤怒的跳起來拍雙膝,全面的發洩了自己的情緒,體現了中原地區的憤怒的老婦女無可奈何的撒潑精神。 “阿碹,說說,你怎麼得罪國舅爺?” 承恩伯聽了認真的點頭,就像被老師撐腰的小學生,顯然酒醉和憤怒腐蝕了他的理智。 春華不由自主的偏頭看向慕容鏵,捕捉到他嘴角的那一絲笑意。 將馮茜茜拉到身後,頂著脖頸說,“哪裡是我得罪他老人家,‘又是黃巢的不第詩’,又是搶我礦二哥曾今的未婚妻子,又是說祖父有言,‘欺辱他就是抗旨’,我就不知道了,我同小安正喝酒,承恩伯在我面前作踐馮茜茜,我一沒罵他、二沒打他,他亮了兵器了我領人走這便是抗旨不尊?” 承恩伯酒頓時嚇醒了,看了看插在桌子上的寶劍。 “殿下,說話要講證據,咱說起來大家都是一兜子親戚,嗯?” 春華還想要定死承恩伯,卻不想慕容鏵正對她,攔住了承恩伯的視線,“啪!” 一巴掌讓承恩伯頓時翹起了尾巴。 “李礦是逆臣,是你哪門子的二哥,承恩伯這是教你認清法度,錯了沒?” 眼淚瞬間就匯聚在眼眶裡,慕容鏵,我草你八倍祖宗,還認為他對你有意是弱智加傻缺加——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認,想想李碹以後的志向,自己這短時間的辛苦白費了,還可能將所有的視線匯聚到自己身上,認,李碹日後還能在權貴中登頂? 春華拔出承恩伯的寶劍,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奉起寶劍捧過頭頂,單膝半跪在慕容鏵面前,目光直視慕容鏵,“李碹認罰!” 慕容鏵驚訝的看向春華,心底是妥妥的讚賞,也是一絲孩子終將長大的失落,“李碹虧禮廢節,謂之不敬,其罪幽微,少年義氣,功過兩抵,於府中圈禁一月,可服?” “李碹領罰!” 承恩伯聽了還想說點什麼,慕容鏵肅著一張臉看向他,“我作為長輩罰了自己晚輩,承恩伯若還有話,不如我們大理寺見?” 想到與他為敵的都死於非命,想到自己方才的諸多不敬之處,承恩伯秒慫,“我是覺得罰郡王的太重,咱們都是一家人,這樣丁是丁,卯是卯的就見外了不是,不如免了!” 去大理寺,自己才是真正的大不敬的那個人,自己又不是腦袋壞掉。 慕容鏵客氣的笑笑,做了個請的姿勢,承恩伯識相的領著隨從離開,安逸從他冷下臉就跑了,眾人麻雀一樣,頓時清場,只有程安之守在春華身邊。 “我的意思你懂?”慕容鏵看向春華,眼神同曾今一樣溫和多情。 “您幫我掃除隱患,懂!”慕容鏵處理了她的不敬並沒有處理承恩伯的,這時不處理不代表以後不處理,承恩伯自己沒看出這意思來註定要被坑。 “但懂並不代表理解,在我看來人心比什麼都可貴!” 春華說完,拿起劍,起身離開,不管有什麼樣的理由,哪怕是肩負天下,也不能對愛自己的人肆意利用,毫無尊重,你若視我如草芥,你在我心中便如草芥。 是螻蟻就註定要被欺負,但她也可以不做這裡的螻蟻,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富貴於我如浮雲,從來是時勢造英雄,不是英雄造時勢,沒有她也有冬華、夏華去替代她原本的位置。 騎馬出門,憤怒的想要儘快找個地方待著,然而戲還要演完,正憤怒,只見一匹棗花馬跟了上來,卻是程安之。 他一聲不吭,只是跟著,小跑了一段路,春華將酒葫蘆遞給他,“你跟著我做什麼?” “實話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跟著,大概是看你難過也未可知?”程安之微笑著,皎潔的像頭頂的星。 春華跳下馬,爬上一旁的坊牆,依靠在光禿禿的坊牆上看星星。 旁邊的侍衛驅散了圍過來的坊丁,程安之囑咐了他們幾句,跟著跳上了坊牆,學著她的樣子躺在一尺寬的牆上,看星星。 靛青的夜幕上,星星多的像灰塵,但卻又美,就是有密集恐懼症也不覺厭煩。 “你可憐我?”終究是春華打破了沉默。 “你可憐嗎?”陳安之反問,“健康的身體,聰明的頭腦,美麗的容顏,你比天下百分之七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