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解詩悟道(第1/3 頁)
措欽活佛深施一禮:“貧僧受教了。只是人皆有信,不知天師可否預測,只說眼下,人們會信哪一家更多呢?”
蕭風笑了笑:“活佛這是心裡沒底了嗎?其實這三家都是空的,百姓信則有,不信則無。
我除夕之夜喝醉了,寫了一首詩,活佛看看萬歲書案上的那些奏摺,都是御史彈劾我的。
其實那首詩,就是我說預備解答活佛此問的原因。可他們卻只覺得我言語狂妄,什麼都看不懂。
只有我師兄能看懂,所以懶得搭理他們。活佛想想,我天天在這種環境下振興大明國運,比你的擔子也不輕吧。”
嚴黨御史們個個氣得七竅生煙,但礙於這是接見藏區使者的大場面,不敢放肆叫囂,個個憋的那是相當的難受。
嘉靖微微點頭,就是就是,師弟不過是喝多了,發了幾句牢騷,你們純粹是吃飽了沒事兒幹。
等一下?那首詩,能解答措欽活佛的問題嗎?我怎麼好像沒看出來呢?
不對,朕看出來了,誰敢說朕沒看出來,誰就出來走兩步!
措欽活佛急匆匆的入京,在京城街頭倒是確實聽人議論過,說文玄真人蕭風在除夕之夜喝高了,寫了一首酒詩,當時也沒在意。
現在聽蕭風一說,這首詩好像就是給自己準備的一樣,他頓時再次肅然起敬。
“天師果然道法精深,貧僧入京緊急,還不曾仔細讀過,不如就請天師為貧僧解讀一二如何?”
措欽活佛看了一眼還在冒著煙的嚴黨御史們,覺得蕭天師真是不容易,同仇敵愾地又加了一句。
“也好讓這些儒家門人聽一聽,天師對三家之事,究竟有何見解,貧僧回去說服其他活佛時,也好有的放矢。”
蕭風淡然一笑,也不看那群御史,緩緩踱步,邊念邊解。
“此詩以酒為題,是恰逢其會,天意使然。
佛說,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其實人生之苦,何止七種,人生之愁,更是難以計數。杜康造酒,本為解憂,能解世間憂愁的,都可為酒。
其實佛也罷,道也罷,文也罷,武也罷。只要是前程,只要是希望,都是人用來給自己解憂之物,與酒無異。
可酒這東西,有時喝了解憂,有時喝了更愁。可見解憂之物,也可增愁。
所以佛、道、文、武,與酒類似,可解憂,也可增愁,只看心境。
皆為色,皆為空,皆為苦,皆為愁。”
眾人靜靜地聽著,那些御史們的煙也冒得沒那麼厲害了,他們也想聽,聽了才好找茬,這是御史的基本功。
“
酒本杜康造,消愁開心胸。
杜康今雖逝,此物未絕蹤。
只因愁依在,萬古不消融!
這幾句寫的是酒,說的是解憂之物,佛道文武,果位前程。只要人還在,這些總會存在。”
大部分人聽懂了,幾個水平較低,只是因為罵人厲害才被嚴黨提拔起來的御史皺著眉頭,還在參悟。
“
月暗烏雲擋,霜重良人徵。
分飛時見燕,孤鳴幾處鴻。
夢喜香衾暖,醒泣羅帳空。
只道人年少,錦衣早歸行。
豈知人生短,花開幾度紅。
這是寫的武人,扔下新婚的妻子,踏上戰場。本希望趁年少之時,博個功勳,封妻廕子。
卻不知回來之後,物是人非,紅顏已老,雖得解憂,卻添新愁。”
朝堂中站著的武將們,很多都垂下了頭。他們大多都是三妻四妾的,也不像文人那麼酸溜溜的。
但他們心中,也有過紅著臉的姑娘,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