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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霈知道他們之間的相處不像普通父子,但他從來不會因此感到失望,因為他們本來也就不是普通人,在豪門之家,冷淡的家庭關係才是常態,大家擁有得越多,替代也就越多,親密無間的關係只能是不可及的奢望。 。
半小時後,黑色賓士停在了虞家的別墅門口,虞霈開門下車,看見他的新繼母就站在別墅門口,像是一個勤勤懇懇的女傭,等著接過男主人的公務包。
自取其辱,虞霈在心裡發出一聲冷笑。
果不其然,虞書無視新繼母伸出的手,將重要的公務包交給了他的心腹金成祥。
新繼母尷尬地收回手,轉而對虞霈噓寒問暖起來。
在途徑花園的時候,虞書忽然停下腳步,虞霈從他鼓起的面部肌肉上看出了他隱藏的磅礴怒火。
他沉聲問:&ldo;這是誰動的?&rdo;
新繼母愣愣地看了眼花園,茫然無措地說:&ldo;你說什麼?&rdo;
&ldo;爸問你,是誰動了花園。&rdo;虞霈說。
他從出生起就住在這棟別墅裡,偌大的花園裡永遠只有玉蘭樹林,春天的時候,花園裡滿樹花朵、芳香撲鼻,夏天的時候鬱鬱蔥蔥,秋冬的時候冷肅寂寥,每一年都是同樣的景色,從來沒有變過‐‐除了今天。
玉蘭樹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如火盛放的灌木玫瑰和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嬌艷花朵。
這個新繼母內心也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無欲無求,剛剛結婚沒多久,就開始迫不及待地想要在這個家中證明自己的地位了……真是愚蠢。
&ldo;金成祥。&rdo;虞書說。
金成祥預料到了什麼,把公務包轉手遞給了虞霈,然後恭恭敬敬地站到虞書身旁:&ldo;您說。&rdo;
&ldo;把這裡恢復原貌,那些玉蘭樹應該還沒有被轉手或者銷毀。&rdo;虞書說。
&ldo;是。&rdo;金成祥點頭。。
虞書看也不看另外兩人,冷著臉朝大屋一旁的獨棟書房走去,金成祥也接著離開,為了還原虞家的花園。
&ldo;趙姨,你做這些事之前怎麼不先問問我呢?&rdo;虞霈等兩人都走遠後,故作惋惜地說道:&ldo;院子裡的玉蘭樹是爺爺奶奶時代起就有的東西了,你扔掉了玉蘭樹,不就相當於扔掉了爺爺奶奶留給爸最後的東西嗎?&rdo;
&ldo;這可怎麼辦……&rdo;趙姨這時也意識到自己觸犯了虞書的逆鱗,她滿臉不安和焦急,只能求助於她唯一能夠求助的人:&ldo;虞霈,你一定要幫幫趙姨……&rdo;
&ldo;玉蘭樹如果死了,誰也幫不了你。&rdo;虞霈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說:&ldo;我會幫你祈禱的。&rdo;
留下無措的新繼母,虞霈向著主屋走去,身後傳來微弱的哭泣聲,他卻反而露出微笑。
真是愚蠢,比上一個繼母還要好收拾,上一個繼母好歹在虞家呆了半年,這一個,連一個月都沒撐到就要灰溜溜地滾出虞家,這樣的女人,為什麼能被父親看中?
&ldo;我回來啦!&rdo;走進空蕩蕩的主屋,虞霈大聲喊道。
沒有人回應他的聲音,他也不以為意。在玄關換上室內拖鞋後,他走上二樓樓梯,推門進入自己的臥室。
房內一切如舊,虞霈坐到床邊,拿起床頭櫃上母親笑顏如花的單人照。
&ldo;我回來啦,媽媽。&rdo;他輕聲說。
虞澤和唐娜跟在袁夢身後,朝不知名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