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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雲霧不吭聲了, 過了好一會兒, 忍不住說, 「我真沒打算找物件。」

「你以前有沒有想過？」土地神問, 「你如果是人常說的不婚主義者，剛才那些活當我沒說。」

孟雲霧不由自主地想到平金虹，那時她跟平金虹說不是，如今再次聽到這個問題, 孟雲霧的想法依然沒變，「不是。」

土地神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就問, 「那你為什麼不想找？」

「麻煩。」孟雲霧脫口而出。

土地神指著她身邊的手套和圍巾, 「顧般若讓你戴圍巾戴手套？」

孟雲霧看一下嶄新且暖和又好看的圍巾手套, 點點頭, 「是的。」

「如果你是人，看到這些還覺得他煩嗎？」土地神又問。

孟雲霧搖搖頭, 「今天零下十來度，我是人的話，只會感動。」

「顧般若以為你是人。」土地神忍不住坐下說，「你和他熟不熟？」

孟雲霧想想，「算熟吧。我和他一起打過網球，還去他家吃過飯，還打算過幾天等他閒下來，去健身房打撞球。」

土地心中一喜，面上連眼皮都沒動一下，「這不挺好的麼，志同道合。」

孟雲霧擺手，「你不知道，結婚很麻煩。」

「有什麼麻煩？」土地不解，「到月老樹下發個誓而已。」

孟雲霧：「哪有這麼簡單。我和他在一起，他的親戚朋友就是我的親戚朋友――」

「等等，你說的麻煩是這個？」土地神長舒一口氣，「娘娘，天上的星君大部分都是孤家寡人。少部分有幾個朋友，但人家也沒空天天上門找你們。」

孟雲霧一愣，不禁拍拍腦袋，「當人當久了，都快把自己當成人了。人有三姑六婆，我府上只有我一個。」

「是的。所以我剛才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說麻煩。」土地神道，「你是神仙，他又不敢打你，不會出現家暴的情況。你還有自己的府邸，一不高興就可以回自己府上住。還有你是送子娘娘，香火不斷，與天地同壽，他若不是文曲星之類的，以後想保住自己實力的時候還得向你求救。」

孟雲霧點頭，「你說的都對。」看著他，「可我一想和他成親，就覺得各種不自在。」

「所以？」

「我還是不想找物件。」

土地頓時忍不住翻個白眼，「合著我跟你說這麼多，都是廢話？」

「是的。」孟雲霧道。

土地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憋死過去，「你現在不喜歡他，想到和他成親肯定不自在。你裝作不知道他喜歡你，該怎麼相處怎麼相處，給自己一年時間，還沒發喜歡他，你也死心了不是。」

「一年？」孟雲霧不禁嘖一聲。

土地皺眉，「又怎麼了？」

孟雲霧：「今天給我買圍巾帽子，明天給我買包，後天叫我去他家吃飯，大後天再跟我去打球，不用一年，半年就夠我喝一壺的。」

土地神挑了挑眉，那位二爺這麼會追人？看不出來啊。

「我算是明白了，你不是嫌麻煩，是怕喜歡上他。」土地神擺擺手，「不跟你說了，愛咋咋地。」

孟雲霧忙喊：「土地！」

「土地已走，有事上香。」土地的聲音從遠方傳入孟雲霧耳中。

孟雲霧不禁翻個白眼，「這個老頭！」隨即往隔壁看看，眉頭緊鎖，來到說這麼一通，她以後還怎麼和顧般若相處啊。

杜鵑和白鶴回來。就看到孟雲霧坐在沙發上長籲短嘆。

兩隻鳥嚇一跳，跑過去齊刷刷問，「出什麼事了？」

「回來了？」孟雲霧坐直，「這麼快？」

杜鵑道：「都快十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