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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三說,主母和雲睿兄妹是被大王子手下的將軍掠來的,路上染了風寒,很是兇險。結果二王子不知道在哪裡得了訊息,對整個王城宣稱主母對他有救命之恩,硬是從大王子手裡把主母搶了過去,還找了御醫給主母治病。主母如今已經痊癒,一直住在二王子的氈房裡,很得二王子…厚待,但二王子從未留下過夜。&rdo;
慕容懷德聽得愛妻平安無事,終於放下了高懸多少日的心,手下也鬆開了兩團被抓的粉碎的茅草。不過,他轉而又皺了眉頭,董蓉雖說比之普通婦人要自由許多,時常會進城處置生意產業,也曾帶人趕赴京都,但對於男女大防還是很在意的。她到底是在哪裡救了大金二王子一命,難道是二王子為了霸佔她特意散佈的謠言?
這般想著,他腦海卻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惱得他立時就紅了眼睛,&ldo;金北望?望北金!&rdo;
甲一正按摩著自己的腿肚子,來回飛奔幾十里,雖然不算累,但肌肉卻是有些緊繃了。
他聽得主子這般說也是想起當日去軍城探望董平之時,主母還真是救了一主二僕,當初倒也不覺他們如何古怪,如今仔細想來,那三人的容貌身形倒真是有些異與大齊之人。
&ldo;金老闆就是大金二王子!&rdo;甲一驚得瞪了眼睛,待得想起乙三乙四說起的隻言片語,於是趕緊又道,&ldo;王爺,乙三說最近大金正在調兵,好像要進行什麼大事。若是金北望就是二王子,那他先前豈不是在大齊打探虛實。這次…難道這些蠻子要攻打大齊?&rdo;
暗衛們驚得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大齊百年未曾經歷戰爭,上到朝堂,下到百姓,早已習慣了笙歌曼舞的太平日子。若是北蠻騎兵突然攻至,那豈不是滅國在即!
慕容懷德也是皺了眉頭,腦子裡飛快計算得失,好半晌才說道,&ldo;這訊息事關重大,還是要再仔細打探。沒有確切證據,就是訊息送回大齊,也不會有人相信。另外,蠟丸送出去了。&rdo;
&ldo;送了,&rdo;甲一點頭,&ldo;乙三說,他明日正好要跟著御醫去給主母複診,到時候一定會找機會送到主母手裡。&rdo;
慕容懷德扭頭望著空曠幽暗的原野,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似要從呼嘯的寒風裡嗅聞到熟悉的氣息一般。可惜風裡除了枯草之氣就濃濃的腥羶,半點兒也沒有那種甜美溫暖的果香。他的愛妻一定在焦急等待他的到來吧…
董蓉這一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覺得外面呼嘯的北風好像要告訴她什麼,可是仔細聽聽又只有巡邏兵卒重重的腳步聲和馬屁偶爾噴出的響鼻。她嘆了口氣,拉起了厚厚的錦被,強迫自己睡去。
可是,哪怕這錦被是格日勒圖從汗王宮裡為她討回的,號稱最是暖和輕柔,但依舊捂不熱她的心,她的心裡、夢裡,滿滿都是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她的家園。
她在千里第一萬次祈禱,祈禱老天爺再偏愛她一次,一定要助她平安歸去…
已經年過半百的漢醫,小心翼翼隨著蘇德大管家進了氈房,只偷偷掃了一眼端坐在桌案後的二王子和臉色憔悴的女貴人,他就忍不住苦了臉。心下不禁暗自埋怨自己這位同族,每日補藥喝著,又有王子寵著,怎麼就不能活蹦亂跳的過日子,非要連累得他這老人家都跟著提心弔膽。
但是腹誹歸腹誹,他還是不敢怠慢。一番望聞問切之後,他總算稍稍放了心,恭敬的彎腰同二王子稟告道,&ldo;殿下,貴人的身子已是完全痊癒了,以後再也不用喝藥調理了。&rdo;
格日勒圖掃了一眼臉色淡漠的女子,心頭忍不住鬱結,喝問道,&ldo;胡說,你沒見貴人臉色極差,定然是哪裡有病痛,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