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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氣極,還要說話的時候,中年人已是高聲喊著門外的護衛,&ldo;召集四大護法,有要事商議!&rdo;
&ldo;是,教主。&rdo;護衛們答應著就紛紛散去送信,白衣少年望向拿著戒指,已是有些半癲狂的父親,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轉身就下了山。
冬雪覆蓋的山巒,景色多少還算有些看頭。白雪下,偶爾露出黑色的山石,加者那些傲視風霜的松柏,組成一幅水墨般的畫卷。幾隻不知名的鳥雀飛過天空,叫聲劃過安靜的山林,別樣的悠閒。
但白衣少年卻是無心欣賞這一切,他腳下飛快,半點兒不理會那些上山教眾的行禮和招呼,一心想早些去探望病種的母親。
當日他離開時,她已是不能走動,整日依靠在床上,如今不知是否有些起色了。
可是,老天爺今日許是忘記帶慈悲之心出門。白衣少年剛剛走進山莊西側的小院子,就聽得屋子裡有丫鬟驚叫之聲。
不知為何,他心頭就是猛然一縮,幾個閃身就衝進了那半敞著門的屋子。
佈置的雅緻又樸素的屋子裡,一個丫鬟正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驚叫,地毯上骨碌碌翻滾著一隻青花瓷碗,散發著濃濃苦澀味道的藥汁灑在地毯上,尚且在冒著淡淡的白色熱氣。
而掛著淡青色帳幔的床上,那個形容枯槁的婦人卻是沒了氣息。
白衣少年雙腿一軟,乍然跪在地上不能動彈分毫,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他掙扎著爬到床邊,輕輕抱著那夫人喚著,&ldo;娘,我回來了。您的寶哥兒回來了,您怎麼了,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啊。&rdo;
可是,那婦人任憑白衣少年如何呼喚都沒有半句回應,只有一雙沒有光澤的眼眸定定望著門口,怎麼也不肯合上。
那丫鬟這會兒許是有些回過神來,雖然心裡無比恐懼,但依舊壯著膽子小聲勸道,&ldo;少爺,夫人…夫人這是去了。&rdo;說完,她好像生怕白衣少年埋怨她伺候不周,趕緊解釋道,&ldo;夫人說想要自己躺會兒,奴婢這才去灶間熬藥,小丫鬟不精心,奴婢怕藥湯被熬糊了。奴婢不是故意不在跟前的…&rdo;
白衣少年仿似沒有聽見她的話,伸出一根手指在婦人鼻子前端試了試,下一瞬高聲痛叫起來,&ldo;娘!&rdo;
丫鬟被嚇得手軟腳軟,扶著桌椅就想往外跑。整個教中,從上到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少主最是孝順親娘,為了親娘曾與教主爭執過無數次。如今親娘過世,他還不知道要怎麼發瘋。她留在跟前,就純粹是在找死!
小丫鬟打算的很好,人也聰明,可惜,她還沒等走到門口就被一股大力狠狠踢翻在地,一隻大腳毫不留情的踩上了她的臉孔,&ldo;說,他來看過我娘嗎?說!&rdo;
小丫鬟被嚇得懵了,一時哪裡知道這殺神問得是誰,只能一邊求饒一邊哭泣,&ldo;少主饒命,奴婢真不知道,奴婢不知道誰來過啊?&rdo;
白衣少年一雙眼睛瞪得血紅,扭頭看向死不瞑目的母親,她的目光明明就是望向門口,她死前期盼什麼不言而喻。
&ldo;滾,你去稟告那人,若是一刻鐘內沒有趕來,我就殺了他陪我娘一起下葬!&rdo;
小丫鬟嚇得半死,一等臉上的腳挪開就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待得出了院子,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腦子才恢復轉動,終於明白少主口中的那人就是教主,於是趕緊再次手腳並用往山上爬,跑去稟報。
白衣少年抱著已經變得冰涼的娘親,眼淚流成了河,嘴裡無意識的唸叨著,&ldo;娘,兒子回來了,兒子拿了印鑑回來。那人說了,只要我拿回印鑑,他就來看你。娘,你等等,一定等等,他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