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告別(第1/2 頁)
透茗是個怎樣的人?
有人給了她“慈善家”的稱號,但太宰治看過她奪取生命的樣子,在揮動那柄如寒芒般纖細卻鋒利的長刀時,她的眼睛是毫不動搖的。
一個殺人時毫不動搖的人似乎是不能用“慈悲”這種詞彙來形容的。
但她又的確常在一些無謂的小事上展露一些極為耐心且和善的慈悲心腸。
這讓太宰治想到織田作之助,他們的身上有一種極為特別的相似之處,而且也的確相處得十分融洽。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在太宰治眼中,她是一個極度隨心的人,並且也的確有足夠的能力去不計代價的隨心而為,因此她可以輕描淡寫的無條件去幫助許多人,可以為一個施過小恩的老人重鑄整條鐳缽街。
且毫無疑問,她必然是守序善良那一方的人。
這樣的存在對於那種試圖所有人所有事都控制在棋盤上的陰謀家而言是極度不可控的。
雖然陽光的有些刺眼了,但太宰治並不討厭。
(感覺屍體暖暖的~)
不過當被作為隨心而為的物件時,就不那麼令他愉快了。
翹班的太宰治在各個地方偶遇了透茗整整十四次,她也不說話,就打個招呼,然後朝他笑,也笑了十四次,打了十四次招呼。
於是太宰治終於放棄掙扎,回到了偵探社。
一回去就接受了憤怒值max的國田木劈頭蓋臉一頓罵。
“太宰!你這傢伙居然翹掉了一整天的班!!!”
太宰治絲毫不慌,一本正經的反(忽)駁(悠):“明明只有半天,而且國田木我告訴你哦,研究表明,適當給自己放假十分有助於提升日常的工作效率。”
“真的嗎?”(很好騙的)國田木獨步掏出隨時的小本子認真記了下來。
太宰治一臉得逞的壞笑:“當然是騙你的啦~”
然後迅速一矮身躲開國田木憤怒的拳頭,鑽到沙發後面突然冒出,一把將沙發上一個拼色頭髮的小孩拎了起來,問:“哪裡來的小屁孩?”
現在只有四五歲模樣的西格瑪奮力掙扎起來:“啊,快放開我!!!”
“才不要呢~”太宰治不僅不放,甚至手欠的想要掐一把小孩肉嘟嘟的臉蛋。
但,透茗 is watching you。
被(臨時)家長的死亡目光盯住的太宰治乖巧的鬆開了手。
透茗伸手接住往下掉的西格瑪,安穩的把他放了下來。
太宰治目光新奇的繞著他左看右看,問:“怎麼變的這麼小了?”一邊問,還一邊雙手比劃出一個矮矮的高度。
透茗反問:“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想了一下西格瑪的真實年齡,太宰治回:“沒問題,確實沒錯。”
國田木獨步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啞謎,也沒有要探究的意思,只道:“您如果有什麼事需要同這傢伙談的話,這邊有會客室。”
透茗:“麻煩了”
於是他們在會客室坐下。
透茗說起自己的來意:“西格瑪向我許下了願望,他想要一個容身之所,想要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西格瑪沒有說話,只是拉著她的袖子,將腦袋往她身上縮了一些,似乎並不只是外表上的變化,在心性上也朝孩童靠攏了。
事實上,在三年前被“書”的力量憑空創造的他,原本就像一個被塞進了大人身軀的無知孩童,一無所有的去面對整個陌生的世界。
人類,是由過去的一切組成並塑造的。
透茗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後背,繼續說。
“這孩子的過去是一片空洞,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