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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學才不能說,不能對領導說,更不能對兒子說,他只能強勢的回應一切相關人,他的兒媳婦是無辜的,跟他的兒媳婦絕對沒有任何關係。
慢慢的,焦金枝就像是他的影子,哪怕焦金枝做錯了,他都儘自己全力去保下她,他不能讓他的影子成為汙點,不能讓他的影子備受唾棄。
婚姻是什麼,無非就是對付著過日子,焦金枝和王國海都對付了這麼多年了,還差這臨了的十幾二十年麼?
名聲是自己的,他接受不了他晚年留下個罵名,他以為,只要他不說,所有的事都可以捂住,只要保全了焦金枝就可以保全他的面子,可是他不知道他大錯特錯了!
他堅持不肯大兒子離婚,可是焦金枝不知道因為什麼竟然膽敢離家出走,他對外都稱焦金枝只是出去玩了,外出探親,可是大院裡所有的人都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而王國海去法院起訴離婚,把他的最後一塊遮羞布無情的給扯掉了。
他異常憤怒,聲稱要和王國海斷絕關係,可是,那又能怎樣呢?
他入院以後,副主席曾經來看過他,&ldo;王老啊,您糊塗啊!像焦金枝這樣的事,不是您瞞著就能解決的啊!多少人顧及您老的面子,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您知道焦金枝這是用這個雞毛令箭犯了多大錯誤了麼?對接的司務長都已經上了軍事法庭,而她依然在你王家大宅做著少奶奶,這像話麼?國海因為這個媳婦,備受同僚的排斥和調侃,這些您都充耳不聞,王老,我就是想不明白,這焦金枝,哪裡就值得您這麼喜愛了?&rdo;
王學才簡直是有苦說不出,有愁不能言。
他怎麼好意思跟副主席說他是不能也不敢否定自己,他更怕別人笑他一錯就錯了半輩子!
後來,許是破罐子破摔,當三小子的親生父親過來接孩子的時候,王學才反而很平靜了,那個男人畏首畏尾的站在王學才面前,王學才才意識到,自己給從小給予厚望的大兒子添了多大的麻煩,又扣了一頂怎樣的帽子。
三小子被那男人扯著胳膊往外帶走,可是他撕心裂肺的哭喊:&ldo;爺爺,爺爺,我不淘氣了,我也不搗蛋了,我不要跟這個窮光蛋走,我要留在家裡!我不要我媽我只要你,爺爺,爺爺你別這麼狠心送我走!爺爺,別讓我跟這個窮光蛋走啊!&rdo;
聽見這孩子哭喊的話,王學才有些哭笑不得,哭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養出來這麼個孩子,笑他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珍珠!
後來白欣欣來到醫院照顧他,他是真心想要緩和關係,他做了一輩子的主,可是他做主的事情沒一件好事,這對於王學才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可是看著白欣欣,他才知道,他錯在哪裡了。
他記得白欣欣在醫院幫他打水洗腳的時候,他問她:&ldo;哼,你在這裡竟然還打水給我洗腳,怕是你爸媽都沒有這個待遇吧?就這麼巴著我們家建軍不放?連我一個老頭子都心甘情願伺候?&rdo;
白欣欣似乎並沒生氣,&ldo;我真是好久沒給我爸媽端過洗腳水了,不過我在家,我都會主動幫他們打水的,洗腳這不算什麼。&rdo;
等白欣欣出門把洗腳水倒了以後,站在房間裡鄭重其事的對王學才說:&ldo;王爺爺,愛情,是兩廂情願的,有一方不認可都不叫愛情,婚姻是愛情的延續,我是不是把著王建軍這個我不跟您辯解,我只是想告訴您,我和王建軍,沒有誰巴結誰,或許他強我弱,但是我再逐漸成長,我們之間,是勢均力敵,是相互扶持的!我從不覺得你們王家有什麼老不起,覺得可以嫁進王家有多麼值得炫耀,我白家雖三代貧農,但是現如今,我白欣欣就是豪門,不需要刻意討好誰,巴結誰,我照顧您,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您是建軍的爺爺,您是長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