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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黎一愣：「什麼蓄謀已久？」

周心言直接爆了句粗口：「c神絕對喜歡你，簡直實錘了！他這是有意為之啊，想跟你合作，卻不暴露自己，就在背後默默簽下你作品，就是為了得到你啊。」

雲黎皺緊眉頭，怎麼那麼熟悉？這是小說劇情才對吧？

「應該不至於。」雲黎說，「漫畫專案都會透過公司的評估，他雖然是老總，但也不會任性到不考慮公司利益。」

周心言眼睛快速眨了幾下：「不信就算了。」

周心言：「他對你那麼好，尤其你還是個前女友，正常人對前女友都避之不及好吧？」

雲黎苦笑：「言言，你不知道的，有的男人他跟任何女人結婚，都會對對方好，因為他本質就是個品質好的男人。沈馳就是這樣的人，他只是對他的妻子負責罷了，而不是因為他喜歡我。」

她緩緩垂下眸，又想到夏蘇葉之前提到的白月光傳言，心像是浮萍似的漂浮不定。

「你錯了，你也說了這是有的男人，不是所有人對吧？」周心言敲了敲桌子，有模有樣地繼續說道，「就沈馳這個身價，這個段位，你覺得他就非得找個妻子分他的財產？」

「哪個有錢人這麼閒？」

雲黎之前也告訴過周心言，沈馳非得讓她管理他收入的事兒，她不同意，被迫才接受了不動產的轉讓。

雲黎的目光慢慢凝滯住，大腦將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真相呼之欲出，她不敢承認，也不敢相信，生怕面對更大的破滅。

「那我就問你一句，黎黎，你喜歡他嗎？」

她輕輕地開口：「喜歡的。」

不是重新喜歡，而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是從一而終、難以忘懷的喜歡。即使他們不再相遇，這份喜歡也要在她的心底安居一輩子。

雲黎這一晚上都沒看手機，手機也處於靜音狀態，到家門口時已經晚上八點鐘。

夜晚溫度驟降，透涼如水，稀疏的幾顆星星墜在穹頂，閃著微弱的光芒。

剛推開柵欄門，正巧撞見一身黑衣黑褲的男人，關上房門，手裡拿著車鑰匙，正準備出去。

「沈馳，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啊？」

男人單手插兜，掀了掀眼皮，在月色與夜色的輝映下，眉目顯得更加英俊。

雲黎離近了些，發現沈馳眸色深沉，釀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神色閃過幾分擔憂和匆忙。

沈馳冷笑一聲：「嗯，出去。」

雲黎：「出去幹什麼？」

沈馳：「找你。」

「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男人上前一步，懲罰一般掐了一把小姑娘的臉蛋，語氣有點兒兇：「發訊息打電話也不回，萬一被壞人帶走了怎麼辦？」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這才發現手機有一堆未讀訊息。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出去這麼晚，居然忘記給沈馳報備了。

白白讓人家擔心。

「要不這樣吧，我再給你買個電話手錶，天天給我戴著，」興許真的擔心她會出事，沈馳仍舊冷嘲熱諷，「這樣老子就能第一時間聯絡到你了。」

十幾歲的時候，沈馳就是因為擔心她，專門給她買了個粉色的電話手錶，她戴了好一陣子，哪怕到了藍亭也沒捨得摘，只是後來用久了，手錶自然壞掉了，她去修理店找人修，店主說這個款式太久了，沒必要花錢修。

她那時候沒錢，只是猶豫了幾秒鐘，也願意重金來修，可惜店家最後也沒修好。

那隻手錶後來就閒置了，現在跟舊手機放在一起，在奶奶家。

「我才不戴呢，手錶太幼稚了，我現在再戴我同事都會笑話我。」

「笑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