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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富家狼吞虎嚥下最後一口糕餅,率先發表看法:「依我之見,這人必是偶戲班的阿驟。」
劉得寶不解:「馬哥,你為什麼這麼篤定?」
他伸手抹去嘴上殘漬,興沖沖道:「得寶,你聽我給你分析哈,首先啊,春湘園以前可沒出現過這種事,木偶成精殺人傳言,是偶戲班來後才傳出的,這個木偶人也是最近才現身的,所以,人最大可能藏在偶戲班裡。」
「其次,要讓其他人相信文叔是木偶殺死的,木偶成精不是傳言,光靠嘴巴說說怎麼能夠,得讓人真的看到真有成精的木偶啊,需要什麼,戲服,還得有逼真的木偶頭啊,誰有這些東西?偶戲班的可能性是不是更大了。」
「最後,偶戲班裡,只有阿驟的身形體態接近阿檀見到的那個木偶人,再加上之前那些事不就是他鼓搗文叔和壯子做的嗎?所以,必是阿驟,沒跑了。」
劉得寶砸吧兩下嘴:「阿驟殺文叔,有什麼目的咧?壯子不是說之前的衝突都是做戲嗎?」
馬富家一拍木桌:「那還不簡單,肯定是為了一個情字?」
「為情?」
「之前壯子不是透露過,阿驟愛慕偶戲班的蝶君,而蝶君呢,又被黃春義騷擾。」
劉得寶被繞暈了,他疑惑不解:「那他應該殺黃春義啊,殺文叔做麼子?」
「哎呀,你真是個榆木腦袋!」馬富家恨鐵不成鋼地搖頭繼續說道,「你忘了吳嬸的話了?十年前小秋為什麼吊死,不就是文叔吳嬸推波助瀾害她失身黃春義,後來黃春義辜負了她才想不開的嗎?興許,黃春義想故技重施,委託文叔吳嬸,因此阿驟起了殺心。」
劉得寶不太認同:「那為什麼不直接殺黃春義,黃春義既扣佣金,又不讓他們離開,還覬覦蝶君,殺了黃春義豈不是一了百了?」
「黃春義哪是那麼好殺的,他身邊有打手,不止一個,最厲害的那個阿泰,長得凶神惡煞五壯三粗,身手估計也不錯,你我加起來都只怕不是對手。」
說到這裡,劉得寶才終於被說服,長長「哦」了一聲:「馬哥,你分析得有道理啊。」
見劉得寶認同,馬富家又將話岔子扔向阿檀:「阿檀,你說我講得對不對?」
阿檀點頭:「是有道理。」
馬富家剛得意洋洋昂起頭顱,被阿檀一盆冷水潑下來:「不過——馬哥,你好像有一點忘記考慮了。」
馬富家眉毛擰得像麻花:「哪一點?」
「文叔的屍體,是在哪裡發現的?」
馬富家雙眼一瞪:「黃春義房中!」
「並且是神不知鬼不覺,連住在隔壁的阿泰都沒發現,說明,這個人,是完全有可能當時就殺了黃春義的,但他並沒有。」
聽到這裡,周欽之狹起雙目:「如果吳嬸所言屬實,文叔可能在自己房中就死了,給他腦袋套上木偶殼子是想藉以木偶殺人的由頭,但是將已經死亡的文叔帶到了黃春義房中,有什麼目的呢?」
調羹攪動白粥,阿檀輕輕咬了下唇,自言自語:「文叔死,屍體出現在黃春義房中,吳嬸連夜逃跑,說是聽到斷斷續續的戲音,像極了死去的小秋……」
疑點越來越多,阿檀越深想頭越痛,索性先不想了,她放下調羹:「吃完了,我們回春湘園吧。」
周欽之「嗯」聲,站起身來:「老闆,結帳。」
……
儘管春湘園出了這麼大的事,依舊沒能嚇退黃春義胸腔裡的那顆歡快跳動的色心。
這不,食過早飯後,他又站在視窗開始偷窺最邊上那間屋子的蝶君。
蝶君正在做針線活,美好恬靜,兩指捏住針尖刮向鬢角,蹭了些頭油後,將針線刺進牽出,手揚得老高,寬袖落下去,藕斷般的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