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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齊齊到達,看到地上已無生氣的安達石,三人面上皆悲痛。
安達濟瞬間哭出聲來,他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安遠清便將自己所見和盤托出:「我看到四叔父從屋頂掉下來,然後就,然後就摔死了。」
安達濟的神情凝了下,臉上又恢復悲傷:「遠清,大半夜的,你四叔上屋頂做什麼?」
「我也不曉得,我回房路過這裡,正好看到有個人影從屋頂掉下來,一看,竟然是四叔。」
他說著話,目光先掃掃周欽之,後又定格到阿檀身上,將疑問拋過去:「你們方才就在那邊的廊道下,比我早到,你們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阿檀猶豫了幾秒,將部分真相告知:「我與老管事送完火盆便準備回房睡覺,路上看見安四爺推門進了正廳,沒幾分鐘,他竟出現在了屋頂,隨後離奇地跌落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情。」
周欽之神情冷肅道:「安三爺,發生了人命案,事態嚴重,我認為應該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不可!」安達濟收起悲意,立馬出聲否決,「我們安家正在祭祀期中。」
「可現在,出了人命大事!」
安家的事原本對於周欽之來說不過是奇談一樁,他之所以會來這裡,純粹只因為擔心戀人安全才會同往,什麼邪神真相詛咒之謎於他而言不值一提,因此,他樂意扮個被僱傭來的小工做做體力活,暗地裡探探這個家族到底隱藏了什麼,可現在性質發生了轉變,安家有人離奇死亡了,這便不再是什麼家族秘辛,而是涉及到了人命案,到了警察廳的職責範圍內。
安達濟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在這個宅院裡,現在不管什麼大事都比不過祭祀,哪怕是我親弟弟死了也不例外,總之祭祀結束前,無論發生什麼事,任何人都不得進出我們安宅,違反之人必定會於一年內橫死,後生,你要去報警便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周欽之眉宇陰沉幾欲滴水,他是唯物主義,自然不信鬼神,不信則不懼,但是阿檀卻並不完全唯物,目前安家詛咒成謎,阿檀心中對這個所謂的邪神倒是存有幾分忌憚,擔心真出什麼事,因此她伸手拉了拉周欽之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周欽之也明瞭阿檀的這個暗示,他緩慢地吸了一口氣,閉口不言了,阿檀則上前來,捂著胸口,佯裝六神無主:「安三爺,眼下到底怎麼做?您倒是給個話啊!」
安達濟冷靜下來,低頭瞟了一眼已經死透的安達石,心中湧起幾分懼怕,他的手指胡亂揚了揚,指揮周欽之與談歸箴:「你們兩個,先將我四弟的屍體搬到馬廄安置,其餘的事,等白天再說,散了吧,都先散了吧。」
周欽之與談歸箴蹲下來開始著手搬動屍體,阿檀與安遠清在一旁幫忙,而安達濟,則拉著他兒子匆忙離開現場。
黑暗處,有抹視線纏著此處,黏膩膩,陰森森,如一條蟄伏的毒蛇。
安達石的屍體被挪放到了馬廄之中,阿檀舉起汽燈,將他的屍體從腳照到頭,最後,汽燈被放置在安達石腦袋邊上。
光照亮安達石的臉部,此時此刻,他雙目雖然緊閉,可眼縫中依舊在滲血,兩條血痕順著眼尾途徑太陽穴淌入鬢角之中。
「眼球被異物侵入。」阿檀狹起眸光,伸出大拇指與食指,一上一下扒開安達石的眼皮,他內裡淌著血,眼球也被染紅,很快,阿檀用鑷子取出了眼球中的異物放到眼前端詳。
是一枚細針。
阿檀將細針放到一旁的白棉布上,又如法炮製掀開另一邊的眼皮。
發現了嵌入眼球的兩枚細針。
阿檀回憶一番,隨後自言自語道:「安達石先是在屋脊上緩慢爬行,到中間時,伸手去夠什麼東西,然後,他發出慘叫雙手捂臉跌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