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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屋的談歸箴聽到動靜, 快步走出來, 一看無數此番舉動,趕緊高聲斥責:「無數, 老毛病又犯了,不要狗命了?回來!」
無數嗚嗚著,看了看主人, 又看著阿檀, 戀戀不捨的,一步三回頭的,低著頭夾著尾灰溜溜往談歸箴的方向走。
談歸箴過來致歉:「我這狗就這德行,見到漂亮小姐就激動得不行, 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位……」
原來不是因為認識自己,純粹只是因為自己的女子打扮。
談歸箴的「小姐」二字還抵在舌尖, 眼前人是越看越熟悉了。
阿檀簡單衣裙,臉上粉黛未施,卻乾淨動人。
她朝談歸箴稍微頷首:「談兄。」
談歸箴臉一皺,嘴皮動動,頓了很久,不可置信地說:「何弟?是你!你是女人 ?」
阿檀大方承認:「是,之前是為著出入警察廳方便,也因一些私事,所以做了男子打扮,現在沒理由再隱瞞了。」
談歸箴一拍後腦勺,「我竟然都沒看出來。」他說著側身,「不要站在門口了,快進來坐坐,聽說春湘園的事已經了結了?與我說說內幕。」
阿檀踏入門檻,將春湘園案件的背後原由簡單說了一番,談歸箴聽完嘖嘖驚嘆。
「我還以為木偶是真成精了,原是這父女倆竟然為了報仇籌劃這麼多年,使的一出計啊!」
「確是如此。」
談歸箴搖頭嘆息:「可惜嘍。」
「可惜什麼?」
「可惜木偶沒成精,我的靈異素材,又少了一則。」
阿檀輕笑一聲,將手中報紙拿出來,捏住一角用力一展,清脆紙張聲響起。
「談兄怎麼會缺少靈異素材呢?我於最新一期的『奇聞週刊』上拜讀了談兄的大作,這詭異之事吊足了我的胃口,所以特地過來問問,這篇文章所寫,是真的?」
說到這個,談歸箴不假思索,頭點得如搗蒜一般:「是真的,書信都在這呢,是我念中學時的一位友人寄過來的。」
他說著走到雜亂的書桌前,低頭這翻翻那找找,很快找出原信件。
「就是這封,他確實遇到了棘手之事,所以才會給我來信。」
阿檀眸光凜斂,接過這黃皮信紙快速閱讀一番,與報紙刊載一模一樣。
「我這位友人姓安,叫安遠清,跟母親姓的,他家族本是長沙縣福臨鎮上的藥材富商,他的大伯父安達山去世後,他母親才帶著他搬來了長沙城中,他兩位叔父分得巨額財產後一個去了滬上,一個去了廣州,前兩年錢財耗盡,也都回來了,他自己家中也不好過,所以信上所寫,糜仙的第一個詛咒,無論財富多少,都會如流水般消失,已經應驗了。」
阿檀喃喃道,「邪神交易,糜仙詛咒……」她忽而抬眼,「談兄,你不是研究過不少這類供神獲財之說嗎,有沒有什麼典型的?」
談歸箴繼續說:「供神獲財,古往今來,真有過不少,《夷堅志》中有載,湖州張承事,早年貧寒出身,膝下有一女,生得容色美麗,這個張承事就以女為押求告廟神許以富貴,後來果然就富起來了,到他女兒十八歲時,得了場怪病,老是和周圍人自說自話,家人請來道流煞先生為她醫治,曉得了怪病緣由,這個煞先生就以金橋決降服了這個附體的廟神,讓張承事依照女兒樣貌塑了個泥偶送到廟裡,他女兒就好起來了,後來出嫁,那廟神也沒有再來打擾。」
「《隋書》也記載過一種貓鬼神,獨孤皇后的弟弟獨孤陀,為了財物,對自己的姐姐使用過貓鬼巫蠱,後來事發被貶為了庶民,傳言這貓鬼神,一能斂財,二能尋找失物,三能替侍奉者守財,所以舊時代,供奉者不在少數。」
「我友人大伯父安達山供奉的這個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