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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景珠確實嫌疑大,一說到方慧榮不是因鬼自縊而是被人殺害,她的反應就很激烈,這點很可疑,似乎就想坐實方慧榮是自己上吊的這一點。」
「她一個女子,殺人又偽造現場,不太可能,如果真是她,那一定是有幫手的,但如果是謝承庭犯案的話,他一個男人,是能做到的。往右拐,這條路的盡頭便到了。」
談話間,轎車停在桐蔭里路314號,兩人一同下車。
寓所臨街,紅磚青瓦,門前生長著高大梧桐,此時是初夏,樹頂鬱鬱蔥蔥。
一二樓是間西裝裁縫鋪,玻璃門微黃,往裡瞧,裡頭有個鬢角花白的師傅在裁衣。
三樓才是謝承庭為蘇曼羅購買的居所,阿檀和周欽之二人一前一後入了樓道,往上爬了兩層,到一扇朱紅漆門前,兩人剛站定,就聽到裡面傳出男女調情的愉悅笑聲。
阿檀尷尬地咳嗽一聲,請示般的看向樓梯口周欽之。
周欽之雙臂環抱抬抬下巴,阿檀會意,很不解風情地叩響了門。
「開門!」
男人不耐煩地呵斥道:「誰啊?」
阿檀沒應答,只是再度敲響了門。
裡頭傳出一陣悉索趿拉聲,磨蹭了好幾分鐘門才開啟。
男人衣冠不整,頭髮凌亂,脖頸上還有人啄出來的紅印子。
見門口是個破衣破衫小廝打扮的人,謝承庭態度很惡劣,一出門挽袖子要揍人。他拳頭握緊揮過來,阿檀想後閃,後方的周欽之已經過來狠狠捏住了謝承庭的手腕,他明顯練過,動作招式快狠精準,腕骨用力,手臂青筋暴起,謝承庭已然疼得吱哇叫喚了。
聲音也驚動了套房裡的蘇曼羅,女人是躺著的,她倚靠床頭姿勢嫵媚,本是等著謝承庭處理完外頭敲門後回來和她繼續溫存,可一聽男人痛苦叫喚聲,蘇曼羅便知大事不妙,她著急忙慌穿衣係扣,下床來開了櫃門藏身衣櫃。
謝承庭痛得擠眉弄眼熱淚流淌,周欽之面上卻是波瀾不驚,他雙手一鬆,謝承庭身體沒了支點,直接癱坐地板。
他噘著嘴,呻吟著,輕輕對著被周欽之捏出紅痕的手腕吹起氣來,希冀減緩這種骨裂一般的疼痛。
而這邊,周欽之已經在這會客廳的皮質沙發上坐下了,他抬手靠在一旁的扶手上,雙腿交疊,姿勢閒散,而阿檀也非常識時務的,站到了他的身側。
痛感減緩,謝承庭也硬氣起來,他從地上爬起,指著周欽之氣急敗壞:「你知道我是誰嗎?都正街謝家謝二少,我大哥是華陽紗號……」
話未說完,周欽之便無情打斷了他。
「謝承庭,你髮妻不明不白慘死家中屍骨未寒,屍身放置你家祠堂連葬都沒下,你不回去操辦喪事,竟然還有心情在寓所裡與人廝混?」
提到這點,謝承庭也自知理虧,他沒有第一時間接話,而是吁了口氣,又是捋了捋雜亂的頭髮,又動手系起襯衣釦子,突然想到什麼,謝承庭抬頭疑惑:「不對啊,我和人廝混,這與你有什麼幹係?我同你素不相識,又無冤無仇的,你們憑什麼私闖我的寓所,還動手打我,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我現在打電話給警察廳,我要報案,你給我等著!」
他說著跑到一旁的桌邊,一隻手提起那隻金光錚亮的聽筒,另一隻手按住號順時針轉動一圈,兩圈,三圈,齒輪聲音機械刺耳。
很快,電話接通,謝承庭急切開口:「總臺,給我接省警察廳!」
他還想說話,卻有一根纖細手指伸過來無情地摁掉了電話。
阿檀歪頭沖謝承庭笑笑,提醒他:「謝二少爺,你不用費勁打去省警察廳了,要報案,直接找我們辦案處周警長不是方便得多嗎?」
謝承庭錯愕地看向周欽之,他吞嚥了口唾沫,還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