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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小時候每過一次生日,爸爸都會送她這樣一頂皇冠,由白金與各色寶石打造雕琢而成,款式不同,寶石不同……但都一樣昂貴。
於詠琪難得調侃一句。
「從今以後我也是見識過公主衣帽間的人了。」
公主…
盛夏裡神色微微一動,又轉瞬即逝。
「小時候爹地告訴我過一句話。」她說,「公主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只會在意自己裙擺的弧度,以及頭頂的王冠。」
「你爹地說的沒錯。」於詠琪若有所思:「果然是有錢人的教育方式。」
跟在兩個女人後面的陳不周靠著長櫃,眼神放落,也跟著點頭,開口道:「說的很對。」
從衣帽間逛完回來,經過一扇門,於詠琪疑惑問那是什麼房間,盛夏裡才解釋,那是書房。
「專門練字用的。」她推開門。
那扇門開啟,ada於只掃了一眼,視線落在牆壁上諸多裝裱的書法作品上,眼中興趣轉濃:「你書法也是從小培養的嗎?」
「嗯。」盛夏裡淡淡點頭。
「除了書法、芭蕾、古典舞你是不是還會別的?」
「女孩子果然要好好培養……」於詠琪近來越看盛夏裡越像妹妹,甚至有種很想好好養她的衝動,希望她吃得更多一點,別再這麼瘦弱。
以後她要是有了孩子,也得讓孩子從小培養興趣愛好。
「我們其他人都會別的。我甚至還沒有其他人會的多。」盛夏裡倒是不驕傲。
「騎術、滑雪、樂器、各國語言……比我厲害的人有很多,我還有個混血同學會三十六種語言,其他人給他取了個諢名 ,就叫三十六變。」
「我只會兩種。」於詠琪嚴肅地數數,「國文和英語。」
後者還是他們所有人都會幾句的。
走進練舞房,盛夏裡又開始跳舞。
像這樣的一幕,其實經常發生在盛家山頂別墅裡——
她在練舞室裡跳舞。
而他在門外站著,或是在門內坐著,偶爾會接接電話,辦公,黑西裝黑領帶白襯衫,黑色短髮被風吹得有些散亂。
盛夏裡很中意看這樣的陳不周。
像風一樣,隨性的,慵懶的,遊刃有餘的。
陳不周。
但當然,她更中意看工作時的警官先生。她偶爾也會去警署,只在會客室坐著,是為了減輕陳不周的工作。
一連好幾天,都是這麼過去的。
這週週五,他們從警署出來。
還是由陳不周親自送她回家。
剛從警署出來,經過門衛室,他們正好撞上了一個中年婦女。
陳不周腳步一頓,主動和對方打了一個招呼,點頭說:「薛太太,好久不見。」
被叫做薛太太的女人穿著一身灰色針織外套,眉宇間有深深的溝壑皺紋,神色總是慼慼然的。
她聽見陳不周的聲音,就轉頭看了過去。扯起一個笑,眉眼舒展開了些。
她問陳不周:「你這是要回家了嗎?」
「不是回家。」他說,「只是出去一趟。」
薛太太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小姑娘。
她才剛剛到陳不周肩頭的位置,很年輕很漂亮。水綠色的綁帶套衫搭著米粉色短裙,長長的米色襪套正好到達膝蓋下方的位置,銀色裸色系的小皮靴,襯得雙腿筆直修長,走的是很日常的芭蕾少女風。
渾身上下都是她這個年紀才有的靈氣。
薛太太神色微微一頓,緊跟著問:「小周,這是你的同事嗎?」
盛夏裡神色沒變,眼裡也沒什麼端倪。
她在等陳不周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