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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晴雨覺得自己不能拖後腿,舉著手說:「我也幫忙。」
齊陽明從不指望妹妹什麼,想想說:「找找有沒有蜂蜜,淑寧一直想要。」
這可有點難度,不過齊晴雨拍著胸脯說:「包在我身上。」
她大話說出去,人比熱鍋上的螞蟻還著急,從頭到尾地繞圈子,等匯合的時候說:「淑寧,我沒找到蜂蜜。」
找不到是正常的,何至於這麼沮喪。
許淑寧道:「沒事,我買到了麥芽糖。」
都是甜的,管它是什麼張王李趙。
陳傳文託著籮筐道:「先別寒暄,諸位先救救我。」
就一筐東西,難道能把他壓扁了。
齊晴雨不以為然道:「你得像個爺們一樣。」
陳傳文從不以爺們自居,狡辯說:「不許我們男的脆弱,你這是歧視。」
齊晴雨才不會被他繞過去,冷笑道:「我只歧視你。」
話是如此,仍舊幫他分擔一部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知青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子。
許淑寧對此很滿意,誇道:「晴雨今天出大力了。」
老天爺誒,她手裡就幾樣東西。
陳傳文不服道:「啥意思啥意思,現在你也歧視我。」
又嚷嚷說:「咱家的規矩難道是重女輕男?」
還知道是家,梁孟津拍拍他的肩膀說:「認命吧。」
居然說什麼認命,簡直是豈有此理。
陳傳文嗷嗷叫著,被饅頭堵住了嘴。
郭永年剛從國營飯店買回來的,還帶著一點熱氣,直往人的喉嚨裡鑽。
陳傳文死命拿眼睛剜他,只覺得都是報復,吞下去之後才罵道:「你跟孟津都禽獸不如。」
梁孟津心想他早上是受苦了,把這四個字認下來說:「我有罪,你罵吧。」
就是滿院子的人脾氣都這麼好,陳傳文才不好意思老耍無賴。
他保留著最後的道德,又拿起一個饅頭說:「算了算了,我大度。」
到底他吃著饅頭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齊晴雨百思不得其解。
反正她吃著是連找茬都不想,只微微地翻個白眼。
得虧吃的能堵住妹妹的嘴,齊陽明暗自鬆口氣,站在牆根處不經意道:「你說將來誰受得了齊晴雨?」
郭永年挨著他站,覺得冥冥之中應該沒有能聽見這句話的鬼魂,那麼應該就是問自己的。
他的心眼不足以聽出深意來,只是按照真心說:「那得多有福分。」
真虧他能這麼想,平心而論,這妹妹要不是自家的,齊陽明早就不想管。
但恰恰是自家的,他總是忍不住替她多打算,因此隨意道:「反正能疼她就行。」
一瞬間,郭永年好像察覺到什麼,一顆心動如擂鼓。
他剛要答,齊陽明已經岔開話題說:「電影快開始了。」
這年頭沒什麼娛樂活動,一場電影就是一整年最大的期盼。
知青們剛買的票,被人群裹挾著向前,搶到個空位坐下來。
放映廳裡昏暗,前後左右的人影也變模糊。
許淑寧盯著幕布,不知怎麼餘光總是注意到左手邊梁孟津。
梁孟津也在偷看她,兩個人的視線相撞,馬上各自扭過頭。
那種心砰砰跳的心猿意馬,好像比電影的內容更精彩萬分。
第53章
今天放的是《智取威虎山》, 許淑寧在家的時候看過好幾次,因為逢年過節職工院就組織看露天電影。
每回通知她都是吃完早飯去佔座,勢要給全家搶個前排的好位置。
如此說來, 正兒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