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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裡他最大,現在已經成年,再疼妹妹的心也不足以支撐他這麼做。
齊晴雨不意外哥哥的不配合,扭過頭道:「你們呢?」
郭永年心想自己就是八歲都沒玩過這些,更何況轉年要十八。
但他只微微垂眸看,人就不自覺地點點頭。
多好的人啊,齊晴雨興高采烈意有所指道:「有的人,還一母同胞呢。」
齊陽明才不在乎幾句話,揉亂妹妹的頭髮看向另一邊說:「永年,不用陪她胡鬧。」
他知道舍友性子好,可大老爺們扔沙包跳皮筋的,真不像回事。
郭永年倒是挺樂意的,說:「反正我從小到大都沒玩過。」
同住一個屋簷,彼此之間的情況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
齊陽明拍拍他的肩膀,鐵漢生出柔情來說:「來,今天我捨命陪君子。」
至於這麼誇張嗎,齊晴雨給哥哥一個白眼道:「你不許碰我的沙包。」
又笑眯眯道:「梁孟津,你跟淑寧一組唄。」
梁孟津本來還猶豫著要不要答應,至此找不到下一句,點點頭沒說話。
齊晴雨心滿意足地雙手叉腰道:「來,我給你們說一下規則。」
什麼就來,陳傳文擺臉色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排擠我?」
齊晴雨理直氣壯道:「你肯定要參加的。」
就像她壓根沒想過許淑寧不玩一樣。
陳傳文在心裡計較,覺得勉強算能接受,撇撇嘴道:「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話音剛落,院門被人拍得震天動地,連地都彷彿跟著顫動兩下。
許淑寧拔雞毛的手一抖,在圍裙上擦擦說:「外面喊什麼呢?」
陳傳文的方言最好,皺著眉頭道:「大概是還我雞來的意思。」
雞?幾個人齊刷刷望向木盆,眼睛相互看來看去。
齊晴雨還拿著要做毽子的尾羽,往身後一藏說:「這不是我們的嗎?」
好問題,昨天對此最確定的郭永年道:「絕對是。」
他抓著雞翅膀道:「咱們這隻這兒的羽毛不一樣。」
可惜現在只有雞皮,大家也看不出哪兒不一樣。
許淑寧的心最細,眉頭微蹙道:「只怕有理說不清。」
下鄉以來,知青們沒少聽說東家西家的鬧矛盾,一把蔥有時候都是大事。
像這樣氣勢洶洶的找上門,恐怕是要吵起來。
陳傳文當仁不讓道:「我去講。」
他率先拉開院門,站在外面的人沒留神,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
是位瘦弱的大嬸,她心情本來就不好,此刻更是大罵。
日常的方言慢悠悠地講,知青們理解起來尚是有難度,更何況嘰裡呱啦的一長串。
原本信心滿滿的陳傳文變得遲疑起來,撓撓臉高聲道:「你先聽我說句話?」
這種時候,客氣等於是落下風。
大嬸對普通話也不太熟悉,只是憑對方的態度判斷而已,更加的唾沫星子亂飛,手指亂戳。
許淑寧心想真是白指望,兩隻手在邊上各扯一下說:「別讓我捱打。」
郭永年和齊陽明還沒理解過來,就看她往前跨一步,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扯著嗓子道:「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證據呢!」
比喇叭都響亮,還尖銳得像一根針紮在人的心頭,場面一下子有片刻安寧。
許淑寧深諳世事,咽口水潤潤嗓子道:「你剛剛講的,我們聽不懂。」
合著剛剛那串話是講給聾子聽了,大嬸不甘示弱道:「你們昨天找回來的雞,我家的!」
許淑寧還是很相信郭永年的判斷力,堅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