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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華麗而森嚴的城堡高牆,外面的人想進進不來,他想出出不去。
而且路凜洲肯定會檢視監控。
反正也跑不了,裴煜不做無用功,連逃跑的意圖都沒有展露出一星半點來。
他把凱撒放到寬闊無邊的茵茵草坪上。頑皮的小狗一來到室外,立馬激動得嗷嗷亂叫不停轉圈,但沒有亂跑,乖乖在他面前伏低身影,撅起屁股左右搖擺尾巴。
是在邀請他一起玩。
裴煜不自覺勾唇,晃晃手裡的圓盤,把小狗的視線勾得左右來去:「凱撒,今天教你玩飛盤。」
「汪!」
裴煜手臂一揚,高高拋擲飛盤:「去吧。」
飛盤出手的瞬間,凱撒興奮地邁動四條腿,如離弦之箭般猛衝出去。
裴煜則站在原地目光微偏,注意到路燈上方的監控攝像頭。
路凜洲會看他和凱撒玩飛盤的監控錄影嗎?
這個變態,愛看不看,浪費的時間反正都是他自己的。
轉念間,凱撒已經啪嗒啪嗒地跑了回來,叼著飛盤拱他褲腿。
裴煜彎下腰,從興致勃勃的小狗嘴裡抽出飛盤,再次飛丟擲去。
大概才三四個月大的小狗,精力再旺盛也苦於腿短,跑不了太快,每次都得等飛盤落地才能勉強追上。但它依然樂此不疲,叼起地上的飛盤,又一次飛奔回來。
裴煜伸手去接飛盤,凱撒像是發現了更有意思的遊戲,緊緊咬住飛盤,任他怎麼拉拽都不放。
比起接飛盤,這個年紀的小狗應該更喜歡能夠磨牙的遊戲。
裴煜閒來無事,無所謂地配合凱撒玩拔河。
最後以凱撒的敗北告終,他抽走飛盤,往身後一藏。不太機靈的小狗呆頭呆腦追著飛盤離開的方向,張開的狗嘴一不小心就咬到了他的手。
裴煜看向手背上多出來的牙印,有些泛紅,好在沒破皮。
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餿主意。
他想到就做,蹲下身來,主動把手往磨牙期的小狗嘴裡送。
要是凱撒把他咬出血,他就得出去打狂犬疫苗了,還能藉口把凱撒一起帶出去看病。
然後一起離開這裡。
凱撒把咬他的手也當作磨牙遊戲,心裡卻清楚這是疼愛自己的主人的身體,嘴上力道遠遠不如咬飛盤的時候。
它不輕不重地咬了幾下,沒多久便換成舔舐,一邊舔一邊搖尾巴,極其諂媚。
就像給自己順毛一樣,凱撒用舌頭把他光滑的手也捋了一遍。仔仔細細,滿手黏膩。
那樣鋒利的犬齒,偏偏就咬不疼。
裴煜好笑又無奈,將手握成拳,卡住狗嘴。
凱撒不舒服地嗚嚥了聲,仍舊不肯用力咬他,鋸齒狀的尖牙全成了擺設。
他收回手,改而溫柔地摸摸凱撒的腦袋,以示安撫。鬼使神差地,他又看了那轉動的攝像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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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沒手機,也沒興趣透過王叔去聯絡路凜洲。他早早吃了晚飯,帶著洗完澡乾乾淨淨香噴噴的凱撒一起回到房間。
路凜洲的藥讓他昨晚睡了足足十幾個小時,記憶的恢復也帶走了他隨時入睡的能力,他只好看書打發時間,偶爾擼幾下狗。
高速發育期的小狗需要大量的睡眠,在柔軟的床上挨靠著他,舒服地享受順毛服務,呼嚕呼嚕幾聲,很快就睡著了。
房門被開啟的瞬間,睡著的凱撒和看書的裴煜幾乎同時望了過去。
路凜洲自然地走進來,似乎才剛到家不久。他鬆開襯衫頂端那顆拘謹的扣子,邊閒話家常:「晚餐怎麼不等我一起?」
忽而一頓,擰起的眉顯出不悅與嫌惡:「狗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