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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什麼?」其實她更想問的是,為什麼她不能看。
「我的愛情,我的一切。」秦淵的聲音有些低啞。
丁冬的心猛然間悸動了一下,澄澈的黑眼下意識抬頭望著咫尺之外的秦淵,卻一下子被他深邃的眼睛蠱惑了,四目相對,溫情流轉,她看著黑夜勾勒出他俊美剛硬的臉部輪廓,而他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他滾燙的唇眼看就要碰上她的,他要吻她了,她無力動彈,身體和心都在為這個即將到來的吻而戰慄著。
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貓叫聲,丁冬嚇了往後退了一步,喘著粗氣,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你……你餓嗎?我去給你煮碗麵條。」她落荒而逃。
她點了根蠟燭,在廚房裡摸黑做了一碗青菜面,端出熱騰騰的麵條的時候,秦淵也洗了個一個囫圇澡,擦著頭髮下了樓。
昏暗的燭光照出他偉岸精壯的身材,浴袍微微敞開,隨著他擦頭髮的動作,能看到裡面壯實的肌肉線條,丁冬偷瞄了一眼,又羞得不知道把眼睛放哪裡,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孤男寡女在一所大房子裡面面相覷,遠比她一個人要來得更怪異。
她把面放在桌上,就想上樓了,卻聽秦淵淡淡地問,「醫藥箱在哪裡?」
丁冬心驚,「你受傷了?」
她不再羞澀,拿著蠟燭走到他面前照著,一臉焦急,「哪裡受傷了?」
秦淵看了她一眼,撩起他額頭的發,露出一大塊紅腫擦痕,丁冬「哎呀」叫了一下,借著燭火看仔細,他沒處理的傷口竟然還在冒著絲絲血跡。
看這傷口,就知道當時流了不少血。
「你怎麼不早說。」丁冬眉都揪起來了,責怪自己竟然現在才發現,「是被什麼砸到了?現在還疼嗎?會不會腦震盪?我們要不要去醫院?」
她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秦淵受傷了竟也難得心情愉悅地笑了一下,「哪有你這小不點嬌氣,給我擦擦藥就好。」
燭火照亮這方寸間的天地,而他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吃麵,丁冬在他身邊翻找藥箱喋喋不休起來,「到底是被什麼砸到的?真的沒關係嗎?」
「大概是誰家的花架塌了,我走的太快沒有注意。」
「你……你既然要回來,怎麼不早點回,多不安全。」丁冬聲如蚊蠅。
秦淵停筷,抬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冉冉燭光下她臉紅的樣子嬌美動人,他吃了口面,是他喜歡的家常味道,唇邊是一抹滿足的笑意,「提早封道了,我走回來的。」
「什麼?」丁冬手上一滯,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走回來的?」
她驚呆了,他居然是走回來的!從城裡走到郊區海邊,又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狂風甚至能把人吹得難以直立行走,天知道這一路該有多難多危險!
她怔怔地看著餐桌上安靜吃麵的男人,內心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從胸口湧動著,她知道,那是他帶給她的感動,而那感動幾乎要滿溢位來。
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他跋山涉水,只為回到她身邊。
在秦淵強烈的眼神示意下,丁冬硬著頭皮為他處理傷口。她小心地撥開他的髮絲,為傷口消毒,她站著,他坐著,他微微抬頭,那雙深黑的眼睛一直熱烈地凝望她,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罩住了她的狹小世界,令她無處可逃。
他的眼睛摧毀她的心理防線,她已潰不成軍。在她心裡,他比外面的強颱風還要來得可怕。
曖昧的氣息在燃燒的燭光下像病毒一樣瘋狂滋生,這個夜太漫長了。
「好了。」丁冬長舒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這兩天別碰水,會留疤的。」
「傷疤是男人的徽章,不算什麼。」秦淵不以為然。
丁冬輕快地收拾藥箱,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