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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靜姝並非不喜歡程水南，只是她有太多的顧慮擔憂，如今生米煮成熟飯，也不容她多想了。只是她漸漸回憶起昨天發生的過程，恍惚間，察覺到了什麼，解開了曾困惑她很久的疑問‐‐

人魚舌面的軟刺果然有問題。

在最開始的時候，哪怕被甜膩的香氣滲入大腦，張靜姝都能保持清醒，可自從被軟刺滑過口腔的空間，不受阻擋地掃過每根敏感的神經，再然後出其不意地釋放含著未知激素的液體。

她就開始昏昏沉沉。

張靜姝在思考的過程中，手不聽使喚地捏住張開的鱗片，她有了被突然夾住的經驗，在它即將閉合的瞬間，用力捏住。

&ldo;張靜姝，疼。&rdo;程水南含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張靜姝鬆開手。

程水南盯著她，身子往下縮，親暱地蹭著她的臉，眼裡閃爍著晶亮的光，他張嘴：&ldo;我們……&rdo;

&ldo;好啦，我知道。&rdo;張靜姝紅臉。不用聽他說完就知道要說什麼！

程水南咬住唇，過了只有幾息的功夫，不依不饒地說：&ldo;張靜姝，你不能趕我走了。&rdo;

張靜姝覺得自己很冤枉：&ldo;我沒有趕過你。&rdo;

程水南小聲嘟囔：&ldo;你有。&rdo;

他的情緒來得快去得快，被張靜姝拒絕的委屈輕易被風吹散，心情在她明顯的變化中變得雀躍。她的語氣與平時並沒有相差多少，但是還是有不同的。

從前她的口吻溫柔得像個救世主，會因他傷痕累累的軀殼感到心疼，貼心地為他療傷，現在她依然溫柔，卻令他的心臟不由自主地發軟發顫。

沒了對待弱小動物的憐憫，話語間的羞澀似乎終於意識到他是個成熟的異性。

屋內瀰漫的氣味令他蠢蠢欲動，可是他根本不敢說出再多的請求，只能用期冀的目光注視張靜姝。

&ldo;再親親我吧……&rdo;

被漂亮的人魚抱在懷裡，捏著嗓子訴說著纏綿的愛語，相信沒有多少人能夠拒絕。張靜姝不僅沒有拒絕，甚至四肢又隱隱有那日酸軟的感覺。

她在程水南貼進的瞬間捏住他的兩腮。

&ldo;張開嘴，我看看你的舌頭是什麼樣的。&rdo;

程水南唔了聲，乖乖張嘴。

張靜姝幾乎把腦袋都探進去，終於確認他此刻跟人類的口腔沒有任何區別，牙齒整齊乾淨，舌面紅潤健康，她鬆開手，暗自思索。

&ldo;你的腿是怎麼回事？昨天怎麼會突然變成魚尾呢。&rdo;

程水南沒有得到張靜姝的親，很不滿意，他撒嬌般的拱到她的胸前，濃密的長髮親暱蹭著她的下巴和臉側，&ldo;親我，就告訴你。&rdo;

張靜姝的臉瞬間漲紅，&ldo;程水南，你怎麼……&rdo;

程水南的臉比她的還要紅，但他的年紀小，哪怕種族不同，年輕人總是要更熱情澎湃的。

他仰著頭，目光晶亮，微微撅起唇。

&ldo;親一下，我就告訴你。&rdo;

張靜姝心臟怦怦跳，也確實是無法忍受誘惑。

低頭親了口。

程水南立馬咬住她，不讓退。

張靜姝嗚嗚兩聲，放棄掙扎。

鬆開後，張靜姝的臉已經憋得通紅。

程水南卻顯得很有活力。

張靜姝催促他：&ldo;快說。&rdo;

程水南：&ldo;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