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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安雅把相簿合上,連帶著那些筆記本都裝進了自己隨身的書包裡。最近她在一個情感公共號上刷到了一篇文章,叫《珍惜每一種緣》,文章很雞湯,很惡俗,但她卻挺喜歡那個題目。自己和媽媽的緣分,和小姨的緣分,甚至和繼父以及佳卉的緣分。在這些種種緣分的牽引和羈絆下,自己才來到了這樣的一個房間,看到了一張一直被小姨珍藏的自己兒時的照片。她被這種情緒淹沒,眼淚決堤而出,她是真正地為自己永遠痛失了小姨而感到遺憾,她覺得自己還有好多的問題想要問小姨,關於她,關於她們家族,關於自己。現在安家人全都撒手而去,自己已經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棄兒。
齊安雅順著床邊滑到地板上,抱住自己的雙腿,把臉埋在腿裡。小姨明天就要火化了,這裡的房子已經收拾得差不多,辦完了小姨的後事她還得趕回學校裡去銷假,還有於孝文那邊,關於自己小姨的情況,她似乎也得做一些解釋工作,但現在的她什麼也做不了,她只想抱緊自己,然後好好地痛哭一場。
安小寒的後事一切從簡,繼父沒有為亡妻恨過的妹妹購買墓地,他似乎也沒有這個義務。齊安雅也出不起買墓地的錢。小姨的骨灰果真如繼父所說過的那樣,被寄存在殯儀館。從殯儀館出來的時候是個大晴天,齊安雅覺得小姨的這個後事真的是很寒酸,沒有瞻仰遺容的追悼會,沒有哭天抹淚的愛人和朋友,沒有寫著輓聯的花圈,沒有遺像,就連配合情緒的下著雨的陰天也沒有。繼父和佳卉一出殯儀館就打車離開了。她愣了好半天的神,才緩緩地走向等在馬路對面的於孝文的車。
「你還好嗎?」於孝文看著她的臉,小心翼翼地問。
齊安雅點點頭。
「那咱們現在去哪裡?我送你回家吧?」
齊安雅小聲說好。
原本今天於孝文也想來,可是被齊安雅給拒絕了。於孝文沒再堅持,就說自己會在殯儀館外面等著她。看著穿著黑衣面色憔悴的她像個紙片一樣地從大門裡滑出來,於孝文心疼極了。
到了齊安雅租住的公寓,於孝文以為她疲倦地會直接想睡覺。誰知道她說自己不困,又開始削蘋果。於孝文陪她吃蘋果的時候,她聊起了童年。於孝文盡力地配合著她,講了一些其實並沒有多有趣的童年趣事,像是感激他的捧場似的,齊安雅突然問:「你想不想看看我童年的照片?」於孝文說:「好啊,上次你在我爸那看過我的照片,我還沒有看過你兒時的樣子呢。」
齊安雅找出那本相簿,翻到了有自己照片的那一頁,然後把相簿遞給於孝文。「看吧,這就是我四五歲時候的樣子,是不是挺可愛的?」
「哇,真的很可愛。」於孝文掏出手機問齊安雅:「我可以翻拍一張嗎?」
「可以啊。」齊安雅點點頭。
於孝文擔心齊安雅的情緒,那天晚上就留在了齊安雅的公寓裡。他把手機裡翻拍的那張齊安雅的童年照放大,對比著身邊熟睡的女孩的臉,她從小就美,只是還是幼童的她,在那張笑著的照片裡就似乎流露出了淡淡的哀傷。
他替她掖好被角,然後把那張照片發在了分組可見的朋友圈裡,那個小組裡都是自己最好的哥們還有自己的老爹於建新。他在朋友圈裡寫到:「我的女朋友從小就是最可愛的女孩」。不一會他就收到了好幾個贊。
點讚的人裡也有於建新。
第16章
王睿明回到川江以後跟隊裡匯報了一下自己在白勝和家人那裡得到的情況,雖然這是多年以來這個案子的第一個突破口,但目前看來,除了能確定他在九八年去過川江以外,就沒有別的收穫了。這幾年省裡開始了「克難攻艱」以及「清網行動」,需要被調查的舊案不止這一件,但隊裡還是根據目前的這個情況,再次為姜家滅門案開了一次案情研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