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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清州市一模。早上八點半開始考語文, 華蘭按照薛媽咪的囑託在閱卷五分鐘的時候先看作文,發現正好能將這句話用進去。
次作文她難得走了大運,拿了52,因此語文難得考了一次120。
蘇展嘖嘖感嘆,說這種好事怎麼沒落到自己頭上。
「你每天看一眼就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我一張至少看一天。」華蘭說,「薛媽咪早說了,作文素材,抄了和用了是不一樣的。」
蘇展道:「我怎麼可能給它們扔到角落裡去?每一張我都好好珍藏了好嗎?」
華蘭追問珍藏到哪裡,但是蘇展只說了兩個字:
「秘密。」
華蘭心說,我送你的東西竟然還對我成秘密了,真是豈有此理。
於是在某個午休,她提前回來。偷偷翻開了蘇展的桌蓋——感謝一年前她得到市容市貌改建工程,從那以後蘇展的課桌環境變得比較簡潔明瞭。在他碼得整整齊齊的書堆上面,有一本並不大的相簿。
相簿裡面,她的每一張便簽都被安然封好。
華蘭覺得,如果有人現在能看到她的眼睛,一定會說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心裡有一塊地方被觸了一下。
競賽直到十月份才完全塵埃落定。他們在小教室裡追進度追了快一個月,才又重新坐到三班教室裡上課。她幾乎廢寢忘食地掃蕩空白的作業本、往她的活頁紙上搬運錯題的時候,她的少年在試圖留住屬於他們的記憶。
因為往事痛苦,華蘭的人生態度從來都是往前看。而蘇展不一樣,他恰恰是因為那些往事而選擇了記錄。
比如說初中時候獨自寫下以為她不會發現的留言板。
比如之前不定時寫給她的明信片。
比如現在封存起來的便利貼,又不知道何時拿出來懷念。
華蘭把相簿放回原處,那旁邊放著的是一套物理天利,上邊的題目錯落有致地畫了紅圈。同樣「錯落有致」的天利卷,華蘭也有一本,只不過是化學的。
因為欠下的作業本和試卷太多,他們還沒有完全補完——當然也不可能一道題一道題老老實實地補完。為了提高效率,蘇展會幫她把物理的東西篩過一遍,她也會把蘇展的化學篩一遍。
做精題,對標每個知識點。做難題,方便拉分和提高。
高考畢竟和競賽不一樣,基礎點細而集中,難度存在一個上限值。
理論上來講對於省一選手華蘭來說,高考化學試卷應該不存在難題。但是新賦分制度下,沒有絕對高分就沒有滿分,高水平選手之間分差拉的又很小。
首考百日以來,大家都卯足勁兒在沖七選三,七選三的上限值比競賽要低得多,自然有越來越多的人可以去觸碰它。
每張試卷的側重點不一樣,有時候出一些小差池,就會在97-99之間反覆徘徊。
這樣緊張的備考時間裡,又不可能為了這一兩分而像備戰競賽那樣沒日沒夜地投入。
此理對於蘇展亦然成立。
正因此,在高三先前的綜合考試裡,他們的七選三的成績都在瘋狂上下大幅度波動,語文一直那樣,英語有時背刺有時給力,主要靠數學兜底。
這次清一模也是一樣。競賽回來的十三個人還沒有完全復建成功。年段前五十基本都是先前高一就放了競賽的同學,一些文科組合班的高手也在高三補齊數學的短板以後,衝刺到年級前十。
華蘭看了一眼大榜,發現真是今時不同往日。出去集了個訓,川中已然是換了人間。
王巖開排在四十三;徐志超實現了自己高一時候目標,如今排在第七;放了生競的縵縵在第三。他們十三個競賽生裡面,復建狀況最好的宋嘉禮,排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