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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欣怡先是一愣, 隨之嘴角勾起來。後面的劉一天發出「咦」的一聲, 道:「現在展哥的生活層次都不知道提高了幾個等級。」
華蘭幾天前就吐槽蘇展的書放的太雜亂, 桌上書疊得太高,有時候擋著她看幻燈。
她仔細地研究了一下蘇展的書桌,桌上是薛丁格高度的書堆,紅黑兩色的p500,有時候會有一支2b鉛筆或者塗卡筆出現,更神出鬼沒的是三角板和圓規。
抽屜裡一堆乾菜一樣的試卷,另外一堆是平時小考或者聯考用完的答題卡——正面是選擇填塗,背面一翻就是空白的,蘇展用它們當草稿紙。
按他的話來講,再花錢買單獨的草稿紙實在是沒什麼必要,因為考試剩下的答題卡已經夠用了。
「答題卡這麼厚,比一般老勾筆尖的草稿紙好多了。」他淡淡道,「這叫資源的合理利用。」
辦公室的數學老師們也是,考試用完的答題卡已經成為御用草稿紙了。三班男生跟judy關係好,經常讓judy薅點辦公室之前放著的答題卡來班裡。
此外,還有一個雖然只印著刻度線,但是好像明晃晃寫著「本人渾身逆骨,就是要在教室裡喝水」的大號水杯。
夾層裡有幾張明信片,有的寫了字畫了畫,有的空白。畫著畫的明信片,大多是江潼寫題寫累了在課間隨手摸魚摸出來的,一隻小豬,一叢小花或者幾個q版人物。
從提前招到現在,他停停續續畫了好幾盒明信片,有一天忽然覺得,自己放著也是閒著,也不能都畫了送給林嶼,索性給周邊的朋友們發一發。
華蘭搬到後排來那天,江潼就拿了一盒畫完的明信片給她當喬遷禮物。
除了這些,就是一些小零食,糖果、麵包之類的。按照程敏的標準,他們連水都不能在教室裡喝,更別提在教室裡吃零食——要統一放到教室外面的儲物櫃上去。
所以要藏得好一點,不能掛在課桌兩邊。
底下三個書包放的書七七八八,讓人摸不著頭腦,華蘭看了甚至想挨個兒踢它們一腳。
三班每隔兩個星期會換一次大組的位置,他們從第四組換到第一組以後,華蘭因為坐在靠牆的這側,每次出去進來都要經過蘇展的位置。
第三次讓那三個書包絆了一下之後,她終於忍無可忍,對蘇展下達了「城市改建通知」,該通知認為蘇展同學的課桌建設極其不合理,嚴重損害了同桌的市容市貌,需要進一步規劃改建。
蘇展很認真地跟她說:「我真的試過好好整理東西,但是似乎我在這上面缺乏一點天賦。」
「如果不整理,要是找什麼東西,我都能找到。」蘇展說,「要是整理了,我還真不知道那個東西在哪兒。」
「初中的時候看《海底兩萬裡》,裡面阿龍納斯教授的僕人康塞爾是個分類學家。」蘇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當時特別想獲取這種能力。因為我分類分的很差,以至於錯題本都會弄得很亂,後來索性就不做這個東西了。」
「說你不聰明,你還真笨。」華蘭故作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就只好教你了。」
「那些試卷,你把有用的挑出來,其他的該扔就扔。」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很霸道,「還有那三個書包,歸一下類。抽屜裡剩的答題卡用夾子夾起來。抽屜裡分一下區,零食歸零食,明信片歸明信片,文具歸文具。p500不要東一隻西一隻,都放一個筆筒裡。」
因為蘇展從來不用筆筒,華蘭就把自己的閒置筆筒送給了他,為城市改建提供一點物質支援。
「我用這個筆筒賄-賂你改造,我說真的。」她晃了晃那個筆筒,「雖然它沒那麼好看,但是裝你那兩隻筆還有到處流浪的三角板是足夠了。」
那個筆筒是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