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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嚴翁很早就說了,他們幾個一定要負責林叔和佩林阿姨養老。
手術安排在晚上。
醫院手術太滿了,武茹被沈文雨帶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問沈文雨:「你說窈窈現在在幹嘛?」
沈文雨認真開車,沒聽清楚,問了聲:「你說什麼?」
武茹說:「要是老沈沒了,窈窈大概會一直恨我的吧。」
沈文雨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安慰道:「窈窈聰明,這又不怪你。」
武茹看了眼窗外,很久都沒說話。
「她這些年一直心裡怨我。雖然她嘴上從來不說。」
沈文雨頭疼,老年人心理健康疏導這種工作她真的一點都不熟悉。她連個媽都沒有,親媽沒的時候她太小了,都沒什麼記憶。
小媽這人不錯,但是也不是那種細心人。看她對自己女兒就能看出來。性格大條的人突然細膩起來真讓人無所適從。
沈迢迢累的要命,下午野外回來整個人都不想說話。晚飯後短暫的睡了會兒,意外的夢見沈嚴翁說想她了。
她醒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她從來沒夢見過家人。
起來洗澡的時候,站在花灑下,突然覺胸悶氣短到想哭,莫名其妙的想哭。
她連澡都沒洗完就出來了,
一個人靠牆蹲著,但是心跳就是很快。她一度害怕是不是心臟出問題了。
想打電話都不知道能給誰說。
最後蜷縮矮床上,慢慢睡著了。
沈嚴翁手術持續了十五個小時。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才結束。出來的醫生護士都精疲力竭。
沈文雨的鐵娘子手腕很厲害,後勤服務也搞的特別到位,讓助理給全體醫護人員準備了午飯和營養品。家屬坐著都等的精疲力盡。,何況醫生。
醫生出來講的很嚴肅:「先在icu監護,四十八小時之後,情況穩定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關於手術中病人幾次瀕危,醫生一語帶過,沒提。
icu不能探視,只能一個人進去,武茹讓文遠進去看看。
他們幾個站在玻璃外面看著沈嚴翁渾身插著管子。
負責的許醫生過來囑咐了家屬幾句,走之前和他們說:「謝謝你們的午飯。」
沈文景特別謙恭,一直重複:「謝謝你們醫生。非常感謝。」
原來許醫生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很漂亮。
觀察了一個星期後,沈嚴翁的狀況基本穩定。以後就是徹底退休不能再操勞了。
沈文雨就這麼臨陣頂上,開始全面分管公司。
在木材行業,她已經非常嫻熟,沈家的投資很多,她還需要整合。
去年俄羅斯的雲杉出口收緊,她從東南亞調回來烘乾香杉板。港口停靠的庫房裡轉調的木材還有很多。
四月初她要北上一趟,去查投資的帳,兄妹三個有時候會商量公司帳務往來。
沈文遠是學植物出身,對木材這個行業其實有點牴觸,沈益花大價錢投資的紅杉林,全是老爺子給的錢。他倒是一句話沒說。
沈文景建議說:「你暫時不要激進,問問老爺子的意見。」
沈文雨看了眼郵件內容,「咱們家老沈你又不是不知道,投資的帳他大估計一下就能清楚,其餘一兩成的資金不清楚他些許都不說話,我和他不同,我要是撒出去的錢,我也要撒到明面上,不能稀里糊塗的。現在這群年輕人和他那代人不一樣,我要是合約條例方面卡的松,最後就沒我的紅利了。」
時間巧的是於程啟也要去出差,在金融方面,沈文雨倒是和他能聊的很多。於程啟在對金錢的概念上思路很清晰,金融裡面的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