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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受的了有個神經病在邊上一聲不吭地擦了十分鐘螢幕,簡振忍了一會兒,沒忍住,從跑步機上下來以後走了幾步,換了一臺跑步機。
陸繁星一瞧他走開了,有點急,遲疑了一會兒,又磨磨蹭蹭地走到他旁邊那臺跑步機,慢吞吞開始擦。
這種不開口的騷擾最容易讓對手失去耐心,簡振關了跑步機,黑著臉站到她面前,很不客氣地問:「腦子壞了?」
「你腦子才壞掉呢。」陸繁星抬頭白了他一眼。
「好,是我腦子壞了,那您繼續擦,我不打擾了。」
簡振說走就走,陸繁星「哎哎」了兩聲叫住他,簡振又回來了,陸繁星又「我」了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我什麼?」簡振今晚用最大的耐心面對她,「我有信給你?」
陸繁星剛想回答說「沒有」,可是轉念一想,當面問他難開口,用畫的方式倒是不錯的主意,就算她笑她不自量力,那至少也不用當面聽他嘲諷。
「我是有信要給你。」她的眸子突然亮了,「過幾天給你,一定給你。」
簡振顯然被她這話取悅了,性感的唇抿著一絲有意無意的笑,活脫脫一隻驕傲的公孔雀:「看在有信的份上,就原諒你今晚犯病了,說起來你犯花痴病也是因為我,我向你道歉,但是長得帥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你說是吧?」
從小到大陸繁星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她皮笑肉不笑地認真回答:「長得帥不帥其實自己也是可以控制的,你吃一個月瀉藥,你那迷妹群絕對解散的一乾二淨,不信你試試看。」
簡振剛才還十分得瑟的俊臉立馬黑了幾分,氣急敗壞地把她拉回到跑步機邊上,把她垂下來的手拎回到螢幕上:「你還是給我繼續玩命擦吧,一個搞衛生的大媽成天偷懶還得罪客人,小心我投訴你。」
「你投訴好了,反正以後我也不來這兒了。」陸繁星有點後悔自己心直口快得罪他,小聲嘟囔。
簡振眉一蹙:「不幹了?」
陸繁星點頭。
「這份工作不做也好,晚上回去不安全。」他難得說了回人話,語氣甚至沒了慣常的刻薄,甚至帶了點溫柔:「我等你下班,待會送你回去。」
「那不行,讓人瞧見了怎麼辦?」陸繁星又是滿臉抗拒。
簡振立馬惱了,揚著濃眉質問起來:「我倆是狗-男女嗎?三天兩頭怕人看見。」
「不是狗-男女,那待遇也跟狗-男女差不多啊。」陸繁星頂了回去,「老被人撞見,人家都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我都快成靶子了。」
簡振聽了一愣,憋了半天才涼颼颼地出來一句:「陸繁星,你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就知道他這張狗嘴說不出好話來,陸繁星登時就不太高興了,冷著臉說:「你就一直對我這麼冬天般冷酷好了,你要偶爾良心發現對我春天般溫暖,我還真無福消受。」
她氣呼呼要走,想了想又折回來,上下打量他:「你說你沒女朋友,我說,你該不會有男朋友,然後拿我這個悲催女炮灰當擋箭牌吧?」
再一次被她懷疑自己的性-向,簡振氣得快要吐血,本以為已經領教過陸繁星這個女人的刁蠻,不過事實證明,她永遠能重新整理你對她的認識。
「好心送你結果被你懷疑性-取向,我簡振腦子進水了行吧?送你的話當我沒說。」他臉上寒霜逼人,顯示他此刻的壞心情。
「那不行,你剛才說要送我的,怎麼能出爾反爾。」陸繁星又開始不按套路出牌,「我都給你擋了那麼多回槍了,你送我是應該的。」
對她這風一樣善變的個性,簡振已經麻木,沒好氣地問:「你現在不怕讓人看見了?不是說無福消受嗎?」
「我想通了,無福消受那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