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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前不久剛委婉地向他表示了喜歡,現在倒好,她本來等著他回應呢,自己這一通高談闊論,倒把自己埋進坑裡了。
季柏堯完全可以拿她說過的話堵死她:你喜歡我,我就一定要有所回報嗎?愛情裡哪有什麼公平可言。
這一刻宋唸的大腦被爭強好勝的性格主宰,她還沒釐清自己的心,只知道她不想聽到季柏堯的拒絕,也不想看到範初晴贏到最後,與世無爭,勢必只是個被人譏笑的loser罷了。
範初晴教會她一個道理:男人,是要靠自己爭的!
可是今天說了一句錯話,她又怎麼扳回被動的局面呢?
她正苦著一張臉一籌莫展,就聽到小花園那邊有學弟叫了她一聲,「宋學姐!」
那學弟氣喘吁吁小跑過來說:「學姐,可算找到你了!十萬火急,我們那個場子來了幾個特牛逼的校友,我們幾個壓不住場,學姐你幫幫忙啊!」
宋念為難,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哦,這就來!」
「學姐你快啊!」那精力充沛的年輕人一溜煙就跑開了,留下宋念和季柏堯兩人再度面面相覷。
季柏堯仍舊是氣定神閒的欠扁姿態,宋念先張口,指了指她身後,「你看,我……要去忙了。待客不周,對不起啊。」
季柏堯笑了笑,莫名其妙地向她招了招手,意思是讓她靠近一些說話。
他的boss氣場實在太過強大,宋念遲疑了一下,就鬼使神差地湊了過去,乖乖聽話的樣子讓季柏堯眼底的笑意加深。
他俯身在她耳邊說話,特意壓低的嗓音透著男人獨有的性感和蠱惑:「忘了告訴你,我一直很熱衷於當強盜頭子。並且……男人的那個毛病,我也有。」
「我覺得,我最近又犯病了。」
季柏堯就如非法入境的春風,把一池春水徹底攪亂了。
他走後,宋念有好幾天都過得恍恍惚惚,那低沉的男人味十足的嗓音猶如魔音穿腦,時不時就在她耳邊迴響起來,他的氣息彷彿仍然縈繞在耳邊,讓她無處可逃。
宋念有生以來第一次,被這樣困惑的令人窒息的感覺佔據了全部思想,以致魂不守舍到沒法好好畫畫。
要知道,她畫畫的時候一向心無旁騖的,這是她多年形成的作畫習慣。
「我覺得,我最近又犯病了。」
夜半時分她總是在黑夜中咀嚼他的這句話,猜測他征服的物件,是範初晴?還是……她?
他用那麼曖昧的方式對她說出這句話,是不是間接地回應了那晚她的表白呢,那個雨夜面對他似乎對她的表白無動於衷,一副風流花花公子的姿態,那麼他的突然出現,又說了那麼莫名其妙的話,是不是在向她隱晦地表示:他也喜歡上她了呢?
宋念莞爾,喜歡似乎只是青春少年專屬的詞彙,那個比她年紀大好幾歲的男人,他還有「喜歡」人的能力嗎?
等等,他那天說什麼了?他說他最愛的姑娘死了,讓他愛上的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呢?
認識季柏堯以來,宋念頭一次對他產生了如此強的好奇心,許許多多的問題堆積在心頭,讓她在失眠的同時不得不承認,她頭一次玩花招耍心眼,過招的物件是季柏堯,為免也太自不量力了些。
宋念糾結了幾天,終於想通了,甩一甩頭髮,把季柏堯這個人的影像擠出大腦,她決定什麼都不想了。
不去想,也不主動去找他。
走到半路,也許成功的曙光就在眼前,但她好像突然失去了一開始的勇氣。
她想到了厲北,想到了自己隱藏多年的那份感情,不敢往前再邁一步。
她害怕迷失方向,再也找不到來時的路。
所幸接下來宋念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