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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念橋頗有些抱歉的和薛媽說:「這些天太麻煩你了,我們家澈澈整天不著家往你們家跑,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陳澈衝到了韓念橋和薛媽的面前,不知所以的兩人被他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連站在她們旁邊的木暢同樣有點被嚇到,陳澈自知自己的動作魯莽,可是他顧不了那麼多了!
因為再讓她們寒暄兩三句,韓念橋肯定就知道這個禮拜他根本沒有去過薛得路的家!
「薛阿姨,薛得路說他腿痛!」
擠眉弄眼的和薛得路示意了好一會後,薛得路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哎呦哎呦好幾句好說歹說把薛媽給騙走了,擦了一把汗後,陳澈想了個新藉口從韓念橋身邊脫身,可是等他再回到教室的時候,陳澈發現木暢不見了。
剛想要在空曠的教室大喊木暢的名字,可是還沒有來得及發聲,他就閉上了嘴巴。
陳澈在這一刻發現,因為他對木暢的保證,他連找不到她大喊她名字的權利都沒有。
飛快走到木暢的桌子旁去檢查她的書包在不在,陳澈發現木暢的書包也不在。
看著空落落的桌椅裡只剩下他特意給她帶過來但木暢卻一動未動的藥,很莫名的,陳澈忽然覺得很委屈。
第二十九章
賤人不配矯情。
在樓下的停車坪看到木暢的時候,陳澈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想都沒想就往木暢的身邊跑去,但是在快到木暢身邊的時候,陳澈住了腳,木暢此時正在和劉軍平聊事情,他不太好貿貿然衝上去。
那一丁點的委屈在陳澈說不上煙消雲散,但是失而復得的喜悅更為強烈的籠罩住了陳澈,如果讓韓念橋看到陳澈這幅樣子,一定會驚奇自己這個混蛋兒子還能夠有這麼乖巧懂事的一天。
乖巧懂事的陳澈安靜的站在一輛車後,等著木暢,而此時此刻的木暢則在和劉軍平進行談判。
他們倆在溝通寒假競賽培訓的事情。
劉軍平本來是想打電話給蘇青溝通木暢寒假去昱城培訓的事情,其中涉及到一筆費用,學校只有預選賽的前三名才會報銷,劉軍平擔心木暢因為費用的事情最後去不成,所以想要提前和蘇青打個招呼。
劉軍平的這通電話沒有打出去,因為木暢阻止了他,她態度一開始還不算強硬,因此劉軍平只把她的阻止當做是孩子氣的懂事,可是說著說著,木暢直接來了一句:「劉老師,我們家出不起這筆錢的,所以您真的不必打這通電話給我父母。」
因為隔得遠,陳澈沒有聽清木暢在和劉軍平說些什麼,從他的視角看過去,只能夠看到木暢在說完一句話劉軍平和木暢兩個人之間本來平和的溝通一下子變得很安靜。
這種安靜莫名的讓人心驚,就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陳澈都覺得有些詭異,可是始作俑者木暢卻自始至終保持著平靜。
她平靜的看著自己眼前這個被她直言不諱所衝擊到的班主任,臉上沒有任何一絲關於窮酸的不安,她知道他會共情她的經歷。
和木暢很像,劉軍平的家境也很差。
他那個年代的窮苦較之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劉軍平對那些佔著茅坑不拉屎的權貴子弟有著本能的鄙薄,他一路靠著自己從窮困打拼至此,迄今他都記得自己小時候因為家中窮苦每天只能夠靠兩個饅頭餬口而被同學笑話的學生時代。
如木暢所料,劉軍平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與此同時,他甚至覺得自己親手揭穿了木暢身上的遮羞布,這讓自詡硬漢的劉軍平有那麼點尷尬。
木暢看出來劉軍平莫名的緊張,相較於劉軍平的無措,木暢要圓滑太多,對著自己這個情商不高的老師溫和的笑了笑後,木暢說:「但是老師您放心,我會盡力進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