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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陳澈曾經跟著陳商南聽過不少成功學講座,那裡頭有一個講師聽說對演義很有研究,擅長將孫子兵法用於商戰之中,後來這老師因為坑蒙拐騙罰了鉅款,可是他講的那幾個典故確實讓陳澈印象深刻。
或許韜光養晦和臥薪嘗膽都不該這麼解讀,可是陳澈在這些牛頭不對馬嘴的理論下,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情,當你越想要得到些什麼的時候,你就越要有耐心。
想了想,陳澈覺得為了雄途霸業,自己此時此刻非常有必要去替木暢圓場。
戰戰兢兢的,陳澈哆哆嗦嗦的開了口。
哪怕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陳澈還記得自己當時愚蠢的模樣,他幾乎結巴的連話都要講不清楚,一句木暢,我們和好吧,哪怕你不喜歡我,可是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對不對?講了兩三遍才講好。
可是……這又怎麼樣呢?
木暢對他說。
「好。」
「木暢,我們……我們和好吧。哪怕……哪怕你不喜歡我,可是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對不對?」
木暢說:「好。」
她終於願意接受他的靠近。
抱著被子,陳澈下意識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眼睛那裡,而後,他居然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可是……哪怕是在覺得委屈的時候,陳澈想著的依舊是木暢,他在想,木暢的手怎麼還是那麼涼。
當她冰涼的指尖點在他面板上那一刻,下意識的,陳澈很想要去焐熱它。
在很小很小的時候,陳澈就很想要去焐熱木暢,因為他總覺得她很冷,第一次在那個小破蒼蠅館去拉她的手的時候,他就覺得她不暖和,那種不暖和不僅是她性格上的,還來自於她過低的體溫。
要更加努力啊,眨了眨眼,陳澈將自己眼角那點委屈盡數眨去,他想,如果想要去做焐熱木暢的那個人,他就不可以這麼沒用才行。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陳澈從劉馳那裡知道木暢想走競賽的道路,哪怕不知道木暢是打算要儘早上大學,可是陳澈還是可以感受到木暢企圖翱翔的心。
哪怕想要去焐熱木暢,他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吧?否則,一臺空調都比他要有用。
想了想,陳澈從床上爬了起來,現在才十點半,他還可以再做一會題,老老實實的,陳澈拿出了錯題本對自己不熟練的知識點進行鞏固。
陳澈不知道,在這座城市的另一頭,他心愛的女孩也同樣端坐在桌前,為了她想要的未來努力,與此同時,在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她同樣無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指尖。
早就消散的溫度似乎還留有餘溫,它們順著木暢的指尖,一點點蔓延進她的心臟,帶給她這個漆黑夜裡從未有過的慰藉,很莫名的,木暢在這一刻想到陳澈在她面前說的要和她做朋友那些蠢話。
他自以為是的圓場是太輕易被看破的找補,那些看似體貼的話術中,無非是他再一次在她面前打出來一張以退為進的牌,哪怕她因他的那番反問重新察覺到自己的心動,可是這點心動沒有影響到她的腦子,相反,每當她的情緒越有變化,木暢就會覺得自己的大腦越清醒,因為她厭惡自己的情緒被他人所潮控。
像是對這種稱之為心動的情緒有過敏反應似的,在察覺到自己心動這一刻,木暢心中更多的是不同於常人的反感,她總是會不可避免的拿陳澈的追逐去和木海曾經對蘇青的追求做對比,然後她會想,當年……蘇青是不是也是這樣被木海所打動?
想到這裡,木暢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因為事情的發展是多麼相似啊,她都可以想像得到年輕時候,蘇青是怎樣陷入一張以愛之名編織的牢籠,這牢籠一點點的摧毀她為人應有的驕傲和自尊,摧毀她曾經渴望過的榮耀和舞臺。
一股戾氣很莫名的在木暢的心中升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