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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非瑾說不出話,沈潛就湊上來吻他,兩人嘴唇輕觸即分,再深深貼合。
……
考慮到柏非瑾的身份複雜性和案件特殊性,本次庭審申請了不公開審理,不允許案件無關人員旁聽,也不允許記者進行採訪報導。
雖說不是沒有人想藉此轉移輿論壓力,但楊局在這個方面很強硬,一力掃除了所有異議,堅決要求封閉庭審。
法院的上午直接到醫院提人,駱敬辰無法參與庭審又安不下心,清早就逼著駱秒帶他到醫院來給柏非瑾做準備,到病房的時候柏非瑾才剛醒。
「敬辰?阿秒,你們怎麼現在來了?」柏非瑾嗓音還帶些啞。
「我……」駱敬辰話剛出口,眼眶竟然紅了。
柏非瑾微訝地看他,但馬上反應過來,上前兩步單膝跪在駱敬辰的輪椅邊,抬頭與駱秒視線交錯一瞬,駱秒知趣地點頭先離開了房間。
「先生!」駱敬辰帶著哭腔想去扶柏非瑾起來,被柏非瑾反手握住,安撫地拍了拍。
「敬辰,一直沒有跟你說過……謝謝你。這些年,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柏非瑾溫和地注視著這個好像永遠堅定守在自己身後的助理。
說是助理,其實已經更像是家人般的存在。任何時候,無論柏非瑾如何抉擇,駱敬辰都會無條件地支援,無關對錯、不計後果、罔論生死,只要柏非瑾做出選擇,駱敬辰就一定跟隨。
永遠無法忘記,當他剛從「狼群」逃出茫然自失時是誰接應了他,當他無數次與「狼群」周旋時是誰一直強忍著心頭恐懼留下幫他,當他決定孤注一擲與「狼群」決戰時又是誰壓下所有不捨也依舊協助完成了計劃……而且,若不是駱敬辰察覺到苗頭將沈潛安排進尹府,也許柏非瑾最終都走不出那幢房子。
太多次,柏非瑾早想說出「謝謝」這兩個字,卻又總覺得他們之間無需這些。
但現在是時候說了。
一滴眼淚直直墜到柏非瑾手背上,柏非瑾動作一頓,極輕地嘆了口氣:「……當時父後跟你約定的只有三年,你一直沒提,我也只作不知。轉眼十餘年過去了,我有私心不願放你走,連累你也跟著受苦,終是我負你良多。」
駱敬辰連連搖頭,哽咽著道:「不,不是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敬辰,我希望你能做自己。」柏非瑾認真道,「以前說這話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現在可以說了。以後你可以不用畏懼『狼群』,不用費心隱藏身份,也不用再考慮我,只是去做你想做的事,成為你想成為的人……」
「我不走!」駱敬辰惶然抓住柏非瑾的手,「先生,我就想陪著您,求您別趕我走……」
「我並非要趕你走,我也……捨不得這樣做。」柏非瑾溫聲說著,他以前絕說不出這樣感情外露的話,是沈潛慢慢教會了他體驗情感,乃至表達情感。曾經在駱岑口中冷冰冰的「感情」二字,因為沈潛的出現而變得鮮活起來,潛移默化中融入到血肉裡。
駱敬辰的手指下意識縮緊,指甲刺得柏非瑾生疼。
「我只是想說,我們都可以放下了。無論我最後結果如何,『狼群』都已經消失了。」柏非瑾道,「以後你可以完全自由地活著,去畫畫、去旅遊、或者去愛一個人。」
駱敬辰身子一僵,帶點嬰兒肥的臉上悄悄爬上紅暈:「先生,我和阿秒,我們……」
柏非瑾一笑:「這麼多年,不是『緣分』兩個字能輕易概括的。」
這兩人,駱敬辰一心跟著柏非瑾又擔憂會因此連累駱秒,所以一直閉口不談;而駱秒又是個一根筋,死撐著不願意主動挑明。明明糾纏了大半輩子,卻始終沒邁過最後那條線。
駱敬辰避開眼神不願多談,柏非瑾也不逼他,只是伸手用紙巾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