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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想法?」沈潛笑道。
「你才是專家,」柏非瑾道,「你有什麼想法?」
「有蓄謀的,可以說是蓄謀已久的謀殺案,」沈潛道,「硫酸這種東西畢竟不是日常攜帶物品。」
「嗯,而且靜脈注射空氣至少需要50l以上容量的注射器,這也不是會隨身攜帶的。」柏非瑾接道。
「兇手具有一定的專業知識,應該有較好的教育背景,思維很縝密,整個過程也很從容,選的下手地點既沒有燈又沒有監控,難以尋找目擊證人,並且用硫酸毀去受害者的臉部和十指,現場目前還沒有發現可疑的指紋和腳印,兇手具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並且屍檢未發現麻藥成分,能制服這麼大個男人的,兇手應該是男性,具有一定身手。」沈潛摸著下巴道,「屍檢說硫酸是在死者死亡後潑上去的,純粹是為了銷毀身份而不是折磨受害者,但是屍體隱藏的又很隨意,即便這幾個小孩兒沒撞見,用不了多久也會被清潔工人發現。」
「所以是為了拖延時間。」柏非瑾道。
「對,那麼兇手一定是和死者存在某種關係,一旦查出死者身份便能順藤摸瓜找出兇手身份。」沈潛道。
柏非瑾頷首,沈潛心塞地道:「但是兇手既然想拖延時間,為什麼不乾脆找個更隱蔽的地方拋屍呢?運屍拋屍風險太大了?可是這個兇手屬於計劃型的,完全有潛力制定更完美的計劃啊……」
「所以他想讓死者被發現。」柏非瑾道。
「……對,他想讓死者被發現,毀掉身份加大偵查難度只是為了給自己逃跑創造時間。」沈潛皺眉道,「這是報仇?告訴所有人我已經讓他接受了制裁?」
「有可能。」柏非瑾謹慎地道。
「啊……現在就只能等著死者身份查出來嗎?每分每秒兇手都在逃跑,這種感覺真是……」沈潛有些頭大,「非瑾你有什麼想法趕緊說出來吧!」
柏非瑾伸手撫了撫他的背,平和地道:「我不是專業人員,只是自己的一點感覺,主要還是要靠你們,我相信你們。」
沈潛邊點頭邊期待地看著他,柏非瑾想了想開口道:「我的感覺裡,兇手報仇的可能性很大,靜脈注射這種行刑方法表觀看並不殘忍,但臨死前空氣栓導致的心梗會使受害者有一段痛苦掙扎的過程,兇手本身應該並不喜殺戮,但因為某些原因覺得死者必須付出生命代價。」
「那拋屍地點呢?」沈潛問道。
「我想死者大概不是完全無辜的,兇手覺得自己做的是一個公平審判,所以他要將審判結果公之於眾……」柏非瑾道,隨後又馬上補道,「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感覺,你聽一下就好,不要影響你的判斷。」
沈潛叉著腰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兒:「靜脈注射到死亡大概需要多久?」
柏非瑾道:「注射方法和位置的不同都有影響,我只處理過實驗動物,人的話我不能給你答案。」
「那作案過程柏老師有什麼高見?」
柏非瑾靜靜地看著他,沒接話。
「好吧好吧,」沈潛舉手做投降狀,「我知道,這是我的專業領域,你不會插手。」
柏非瑾溫聲道:「這個案子應該是蓄謀已久,所以初期接觸警方會很被動,但是如果是你的話沒問題的。」
沈潛笑了起來:「那當然,我是誰啊!」
說著,那邊陳容拎著水過來了,啞聲道:「已經發了死者的協查通告,考慮到兇手應該已潛逃還發了留意身邊無故失蹤人員的市民通告。剛剛法醫室來電,說是在死者頸部有一個針孔,懷疑是頸靜脈注射致死。」
「黑燈瞎火的手法還這麼準?醫學背景?」沈潛揚眉道。
「醫學背景大概也少有人能做到。」柏非瑾客觀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