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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沈潛道,之前邊蓉一面冷漠一面悲痛的複雜情緒,如果是因為她知道自己丈夫出軌了,倒是可以解釋。
柏非瑾面露思索:「如果邊蓉知道這件事……」
「那她也有作案動機。」沈潛也是滿臉思考,「我們一直沒想通的也是作案動機……誰會因為什麼想對吳詠下手,誰又能從吳詠的死裡獲利最大?」
「手法也很奇怪。」柏非瑾道。
「的確,如果是餘哲當天帶吳詠進入森林並想將他推下懸崖,需要用上安眠藥嗎?找個藉口讓吳詠走到懸崖邊然後趁其不備直接推下去,完美的意外事故。」沈潛微嘲道,「不過其實這麼想想,邊蓉嫌疑不大啊,吳詠好歹也有個七八十公斤吧,能把人迷昏之後拾掇拾掇推下懸崖,這可不像是個女人能做的事。」
柏非瑾輕嘆道:「沒有絕對的事。」
那天和邊蓉匆匆一見,印象中那是一個高挑嫻靜的女士,衣著妝容不算高雅但很細緻,體型看起來有些纖細,給人感覺是典型的江南柔軟知性女子。
然而有些刻進骨子裡的東西讓柏非瑾一眼就看出來,邊蓉是練家子,她的一舉一動衣服下的肌肉線條都在昭示著主人的本性遠不止表面看起來的那樣。
沈潛聞言一愣,但他到底在這方面沒有柏非瑾的敏感,最後只是默默記下了。
「餘哲的話……」沈潛想著這個新出現在視野中的人,「看卓岑的態度,餘哲應該知道邊蓉的存在,也就是說他知道自己是吳詠的地下情人……所以他的動機是什麼呢?嫉妒?不滿足?因愛生恨?」
「要弄清楚他和吳詠的感情有多久了。」柏非瑾道。
若是兩人剛在一起不久,那餘哲就有可能之前不知道他有家室因為感覺受騙而下手,或是因為自己得不到名分產生嫉妒而下手;若是兩人在吳詠與邊蓉結婚甚至是認識之前就在一起了,那餘哲等到現在才動手一定是因為什麼特殊的契機。
「是啊……哎,今天忘記問了……」沈潛心塞道,「明天去和餘哲聊聊吧。」
柏非瑾略一頷首,心下卻清楚根本不是他忘了問,而是他不好多問。今天問詢本來就是有意讓歐陽翎主導好鍛鍊鍛鍊她,但後期談話的內容明顯超出了歐陽翎的預想讓她有些無措,沈潛最後插了兩個問題已經是極限,再繼續問下去難免會讓歐陽翎有一種自己什麼都想不到的挫敗感。
這人雖然平時對歐陽翎看起來惡聲惡氣儘是刁難,但實際上是真心當徒弟養的。
「那現在……」沈潛微微挑眉,「去吃飯?晚上你有事嗎?」
「……我請吧。」柏非瑾嘆口氣,他今天晚上實在不大想再將就一碗麵了。
沈潛想起昨天的事兒難得老臉一紅:「不不不,昨天那是個意外,今天你想去哪吃,你說,我都奉陪到底!」
「我們之間還要這樣嗎?」柏非瑾笑了一聲道。
沈潛雖然坐著刑偵一隊副隊長的位置,但其實說起來手頭也並不算寬裕。他家裡,父親是部隊後勤老兵,後來退伍進了國企養老,本本分分地拿著工資;母親是小學老師,前兩年從一線下來基本等於退休拿著養老金。家裡二老有套房子,他自己為了方便出來在市局旁邊租了套一室一廳的公寓,每個月工資除了自己開銷交房租補貼父母之外還偷偷摸摸地資助了三個福利院,都是之前他經手案子裡救下的未被認養的孩子。
資助孩子的事兒沈潛從來沒跟其他人說,只是去福利院的時候偶爾會好奇是哪個大佬一直在匿名資助整個福利院兒童。
八年一起走過來,兩人都不覺得這是個什麼很尷尬的問題,柏非瑾很清楚沈潛的經濟狀況,沈潛也並不會對他逞強什麼,聞言無奈地笑了笑:「哎,行吧,吃大款的感覺就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