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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陳律師拒之門外。
章華經營了這麼多年,手段老辣,處理這種問題不會留下明顯的把柄,以免被商業對手抓住利用,因此既要找證據,又要找能打官司的人……
或許這場戰爭根本就不需要打官司,贏下來的方式有很多。
我難道是為了要章華賠償一筆錢嗎?
我想要的是章徐羽幹過的醜事被人都看見,將他的嘴臉公之於眾。
陳律師說章徐羽被章家認為義子,沒想到他這走狗當得這麼成功,還有機會上位。
或許,我已經想到了更好的辦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章陌生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許多年前,我陪章陌生過生日,那天夜裡,生日宴會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少年比章陌生大不了多少,可十八歲的章陌生還是少年氣,那人卻看起來像個成熟的男人了。
成年禮的宴會辦得十分熱鬧,章家邀請了眾多門閥,有意為章陌生積攢人脈。
作為壽星的章陌生忙著應酬,沒空管我,他又命令我在後花園裡好好待著,不許我到處亂走,就像是把我藏在這裡。
事實上,我本來就不在這場宴會的邀請名單上,是因為我說想看看傳說中十八層的蛋糕是什麼樣,章陌生才勉為其難同意帶我來。
他原本要將我關在房間裡等著,我哭著說我害怕一個人呆在反鎖的屋子,他才鬆口允許我呆在花園裡。
臨走前他再三囑咐,讓我小心點,不要被人發現了。
就像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當時的我才十幾歲,正是對他言聽計從的時候。
況且,我身上還穿著之前應他要求換的裙子,確實不敢讓人發現,我侷促地並著腿坐在花園深處的舊鞦韆上,旁邊是一叢茉莉花,芬芳撲鼻。
許久都不見有人過來,章氏別墅很大,這樣的小花園前前後後有好幾個,大概是真的不會有人從這麼偏僻的角落經過。
我稍稍放下心,一個人用腳抵著草地,慢悠悠地盪鞦韆,自娛自樂,不亦樂乎。
花園坐落在莊園一腳,攀著爬滿綠藤的牆向外看,能看到許多豪車的車頂。
我站在鞦韆上晃晃蕩盪,仰著頭看天空上飛過的一群一群的鳥,幻想著有哪一隻忽然掉下來落在我的身邊。
忽然前邊撲通一聲,栽下來一個人。
我受驚嚇,慌不擇路地從鞦韆上栽下,也顧不得疼就抱起自己滑溜溜的腿,將腦袋埋起來,心裡默唸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那人一直走到我面前:「小孩,大廳怎麼走?」
我睜開眼,是一雙沾著新鮮泥土的運動鞋,他說話粗聲粗氣,像個打劫的。
「別傷害我!我沒有錢!」我大聲說。
他「嘖」了一聲,蹲下來,與我面對面。
「哈?」他看著我道:「你是個男孩嗎?我就說哪裡會有女孩子剪成這麼短的頭髮!」
大驚小怪的一句,將我說的臉都紅透了,太社死了。
不過還好,我不認識他。
可是他卻逼我給他帶路:「我是來參加宴會的,這兒太繞了,怎麼去大廳?」
我看了看他的手,沒有武器,但是他的口袋裡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麼。
注意到我的目光,他伸手將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個盒子:「這是給壽星準備的禮物,我真沒騙你!」
我抿了抿嘴唇,道:「我不能帶你去。」
「你這人怎麼講不通——」
「我可以給你指路。」
我不想穿著裙子被很多人圍觀,而且,萬一讓章陌生知道我亂跑一定又會發脾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