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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好耳機線,遞給江景遇一隻。
播放的歌單是樂團的練習曲,全是純音樂。
陸暖冬心情很好,跟著歌曲旋律輕聲哼調。
兩個人用一對耳機聽同一首歌,心情愜意。
公交車疾馳,路旁的國槐往後倒退。
綠意盎然,時光靜好。
臨近下車,陸暖冬收起耳機線,發現江景遇趴在前座靠背上,已經睡著了。
可能是怕壓到耳機,他腦袋略微偏向她這邊。
她準備等報站再叫醒江景遇,她先小心地湊過去,輕輕地將耳機從江景遇耳朵裡拿出來。
但江景遇塞得太緊,她一動,他也被弄醒了。
他眨了眨眼,微微捲曲的睫毛也上下揮動。
「要到了嗎?」
陸暖冬看見他眼下一片烏黑。
他這段時間忙著練習競賽題,早出晚歸,肯定很累。
「快了,咱們去車門那吧。」
車內剛好響起到站播報。
下車後,陸暖冬說:「居然兩點半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會兒吧。」
「還有件事。」江景遇想起群裡提到的訊息,「校慶要來了,每班都得出節目。你是你們班的文藝委員,肯定要準備一個。」
「我們班主任跟我說了。能跨班合作表演嗎?」
「當然可以。」江景遇笑著邀請她,「那這次校慶要不要跟我一起演奏一首?」
陸暖冬拉長聲音,「正有此意。」
「不過我還沒想好彈什麼。」她補充道,「感覺都差不多。」
「再看看吧,不急。我們合作過這麼多年,隨便選。」
「好。」陸暖冬想到個點子,「保底的方案就是演奏校歌。」
她點頭贊同自己,「我們上回被校長批評,一起同臺絕對不能演奏情歌。如果是校歌,校長說不定還覺得我們認真反思。」
「不愧是你。」江景遇笑了幾聲,「軍訓被點到名唱軍歌,校慶上臺演奏彈校歌。」
「人生嘛,總得有點不一樣。」
回去時,剛好陸時北帶著滑板要出門。
他見陸暖冬剪了頭髮,震驚地說:「姐,你怎麼忽然剪頭髮了?暑假都沒剪。」
「想剪就剪了嘛。」
陸時北有點兒糾結,他小聲說:「我聽別人說,女生決定剪頭髮都是發生了大事。姐,你要是有什麼不方便跟我爸媽說的,一定要跟我和景遇哥說。」
「你這都是哪聽來的洗腦包?」陸暖冬無奈地指向江景遇,「一開始是景遇提起,後來我也覺得長頭髮麻煩,這才去剪的。」
陸時北轉而問道:「那景遇哥,你又為什麼讓我姐剪頭髮啊?」
江景遇毫無準備。
這個問題問到他內心深處。
儘管知曉他們姐弟倆看不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
他避開陸時北的視線,答道:「因為長頭髮不好打理。」
「這樣嗎?」陸時北沒再糾結,轉而問道,「景遇哥,你都參加競賽了,給我個建議唄。」
「什麼建議?」
陸暖冬也好奇,她第一次聽陸時北提起競賽。
小北這是準備去學?
「信競跟數競物競比有特別突出的劣勢嗎?」
「信競啊。」江景遇想到班上從小學開始學習信競的同學,說道,「信競如果不拿獎,還得下功夫學高中內容。」
陸時北若有所思,「聽起來還行,那我再找個程式設計老師深入補習。」
「學信競可以考慮再搞一科競賽,拿雙省一。」江景遇提議道。
「雙省一……聽起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