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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了唄。」程淺衝著靳南羨努努嘴,示意還要投餵,靳南羨任勞任怨地把手上的草莓仔剝乾淨才放進她的嘴裡。
「吵什麼架?」沈識凌一下沒控制住咧開的嘴角,「頭一回見這兩人吵架。」
程淺眯起眼,一副你被我看穿了的表情,「人家吵架你那麼高興?」
沈識凌霎時斂笑,輕描淡寫道:「純屬好奇,難道是因為姜榆鷺回來了?」
「什麼?姜小姐回來了?」江汀驚訝地瞪大眼。
程淺瞥一眼外面,「能不能小點聲!」
江汀低聲道:「那我是不是不該打這個電話讓阿晏過來?」
「該打。」沈識凌目光撇向外面,語氣飄忽,「不見面怎麼解決問題。」
其實程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今天靳南羨在醫院門口剛好遇見了晏澹,也看見了被晏澹助理抱著進醫院的姜榆鷺,晚上她在家聽胎教音樂時趙無絮就來了,她倒是沒多說,就說不想回家。
「難道說阿晏準備拋棄小無絮和姜小姐複合?」
江汀話音一落,兩個方向同時朝他扔了幾片果皮,程淺橫眉冷哼:「阿晏要敢這麼做,我讓靳大律師把他告上法庭,讓他牢底坐穿!」
靳南羨睨他們一眼,薄唇微啟:「理由。」
程淺和沈識凌異口同聲:「始亂棄終!」
「違背道德。」江汀補充。
靳南羨嘴角抽動,片刻無語。
這時,外面響起道刺耳的急剎車聲,程淺和江汀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站起身,走到門旁邊,豎起個耳朵。
趙無絮淡然地看著往這邊走過來的晏澹,頎長的身姿踩著月光,伴風而來。
晏澹面容沉靜,腳步卻洩露了他的情緒,他站定在趙無絮面前,暗鬆口氣,隨即將人擁入懷中。
他的右手按在她垂落的髮絲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
外面的人一時無言,可把門後的人給急到不行。
趙無絮難以動彈,洩氣地把額頭靠在晏澹的肩膀,良久後,悶著聲道:「有話說麼?」
「有。」晏澹把人鬆開,垂眸凝視她許久,眼神剔亮,溫聲說:「站這等我一會。」
他大步流星地往裡面走,進門後偏頭冷冷掃了眼門口被抓包的兩人,江汀好不自然地咧嘴笑:「你怎麼來了?」
程淺絲毫不覺得尷尬,她厚著臉皮拆臺,「不是你打電話讓他來的?」
「來挺快啊。」沈識凌笑道。
晏澹朝裡面坐著的兩人微點了點頭,而後走到裡間找阿宇拿車鑰匙,阿宇是這店的店長。
阿宇本來是在打瞌睡,朦朧間看見走進來的人瞬間清醒過來,忙站起來打招呼:「晏哥,來了啊。」
「把華金的鑰匙給我。」晏澹說完走到玻璃架前,從最上面把那個定製好的小型頭盔給拿了下來。
阿宇拿著鑰匙走過去,「晏哥,今晚來的人不多,你們可以去上面看看。」
「好。」晏澹接過鑰匙,走前回頭看了眼阿宇,「沒什麼人就早點休息。」
阿宇慣性地摸了摸失明的左邊,鼻頭泛酸,忙點了點頭。
阿宇今年二十歲,十五歲那年家生遭故,父親留下巨額債款跳海自殺,母親久病成疾,沒多久後也離世,那筆債款就落在了還在上高中的他身上。
追債的人日日騷擾他,學後來也上不成,出去打工,幾乎也沒什麼地方肯收留他這個未成年,親戚也早在父親去世前就與他家撇清關係。
遇見晏哥的那天他差點被人打死在街頭,追債的人不知怎麼找到了他,聽說他拿不出錢便對他拳腳相向,其中一拳落在了他的左眼,疼得撕心裂肺,當他以為自己就要死時,晏哥把他給撿去了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