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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笙嘆了口氣，扭回頭。

在心中默唸幾遍不要再想男人了，不要再想男人了，強迫集中注意力在畫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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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月，公寓裡。

夏知笙正在和殷晴講電話：「好好好，會想你的，回頭給你寄禮物。」

「拜拜」

虞寧正在擦拭單反，見她結束通話，一邊低頭清潔著鏡片，一邊疑惑的問：「我怎麼沒見你主動聯絡過你的領證物件，都是他主動給你打電話。」

夏知笙跟江聿聯絡的次數屈指可數。

要不是之前見到江聿，虞寧甚至都不知道她有個老公，同住四個月都沒發現。

夏知笙含糊的說：「沒時間。」

「沒時間？」虞寧不信的挑了一下眉：「那你剛剛還有空跟你國內的那個小姐妹——殷晴對吧，你都有空給她打電話。怎麼就沒空跟你老公打電話？」

「……」夏知笙一時語塞，找不到理由，沉默了好一會兒。

虞寧又問：「難道你不喜歡他？」

「當然不是。」夏知笙說完，才發現自己反應有點過激，否認的太快。

虞寧放下單反，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慢慢紅透了的臉：「那為什麼不和他聯絡？」

和虞寧相處這麼久，也並非什麼都不能說。

夏知笙沉默了好一會兒：「我之前因為感情衝動，犯了不少錯，這次想借著出國機會，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再去面對他。」

「他……不喜歡我。」

虞寧：「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夏知笙垂下眼眸：「我們結婚，一開始並不是因為喜歡才結的婚，是別的原因。」

什麼原因她沒說。

但虞寧猜的出來是難以啟齒的原因。

虞寧走過來，坐到她身邊：「但我看你們也不像感情不好的樣子啊。」

夏知笙搖搖頭：「我不想再糾結這個了。」

虞寧盯著天花板，不知想到了什麼。

腦海中，掠過少年穿著白襯衫，倚在天台，驚艷了她整個青春的身影。

「人這一生，能遇見喜歡的人不容易。」

「有的人，拼盡全力，都沒能和喜歡的人有個好結局。」虞寧捧著臉，她的笑顏裡，藏著說不出的遺憾：「知笙，你已經和他有了世上最不可撼動的關係，為什麼不試試呢？」

「我不敢……我試過的……」夏知笙目光有些閃躲：「可是他好像真的不喜歡我。」

不然為什麼，那個時候要搬出去。

之後又很久不回來。

「你問過他嗎？」

夏知笙忽然愣住，因為虞寧直接明瞭的話。

虞寧再問：「是他親口說過，不喜歡你嗎？」

夏知笙茫然一瞬，她好像真的沒有問過江聿這個問題，也沒有聽江聿說過。

虞寧見她沒說話，就知道有情況：「你都沒有問過他，你怎麼就知道他不喜歡你呢？」

夏知笙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這一拳擊中胸口，讓她呼吸裡都帶了滯澀。

虞寧的話，就像撥開雲霧。

把她為了保護自己豎起的壁壘撕了開來，然後告訴她，其實她躲在裡面只是因為軟弱。也許只要再多一點點勇氣，就能得到不一樣的結果。

「我挺羨慕你的。」

夏知笙眨了一下眼睛：「學姐，你是不是，也喜歡過人？你們沒在一起嗎？」

聯絡剛才的隻言片語，她好像窺探到什麼。

「許多年前，我有個特別特別喜歡的人，那時候我年紀小，膽子大。」虞寧語氣有點懷念：「借著醉意，我親了他，抱著他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