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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女兒手術推遲也是因為身體素質太差，扛不住手術強度，醫生才會建議多觀察幾天，等身體各項功能有所提升，才進的手術室。

怎麼就這麼倒黴死在手術臺上了呢？

現在真是有嘴說不清！

陳賀能想到的，江聿怎麼會想不到。

但他依然試圖跟男人講道理，儘可能的語氣平和：「不信的話，你可以回去查查醫院的收支往來，電子單據應該也有記錄。」

「閉嘴！你以為我會信你嗎？」男人瘋的不可理喻，即使江聿有理智，對著一個喪失理智的人也是講不通的，他忽然笑道：「警察快到了吧？你不就是想讓我放了她，然後好抓我？」

夏知笙忍不住說：「他不會騙你的，他——」

「你也閉嘴！」

「你也想讓我放了你是吧？我偏不放！」

眼看著男人越說越激動，什麼都聽不進去，甚至扯著夏知笙又往後撤半步。

兩人在天台邊沿搖搖欲墜。

刀尖已經在夏知笙脖子上蹭出點血色。

江聿只能把解釋的話咽回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對著這麼個瘋子，江聿覺得自己的耐心也快消耗殆盡了。

男人陰毒的看著他：「我想怎麼樣？我要你的命，給我女兒陪葬！」

老婆死了，女兒也沒了，工作也丟了。

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做下這件事，他根本沒打算活著離開這裡，他要先看著江聿死了，然後才放心跟著去。

夏知笙身軀驟然顫抖起來，江聿還沒出聲，她先快速出口：「不可以！」

然而男人想聽的根本不是她的回覆。

通紅的眸盯著江聿那張看不清神情的臉。

其實他也沒把握，像江聿這麼冷心冷情的豪門掌權人，連基本的同理心都沒，就算對妻子有點在乎，真的會為了她豁出性命嗎？

時間在一瞬間好像停止。

江聿的眼神，隔著不遠距離，落在夏知笙煞白的臉上，兩人產生片刻視線交匯。

他的聲音，隨風低盪在天台的空氣中。

「可以。」

別說夏知笙。

連男人表情都呆滯一秒。

江聿繼續說：「你放了她，我留在這裡。」

「你當我傻嗎？」男人回過神，冷笑：「我放了她，你又不願意了，我能怎麼辦？！指望你乖乖的遵守承諾嗎？」

「那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放了她！」

江聿聲音驟冷，他的忍耐早就到了極限。剛才也不過是強行保持理智，跟男人溝通。夏知笙被挾持的畫面，簡直無時不刻在他神經上跳動。

「你以為你有的商量嗎？」男人分毫不讓：「大不了，我拉著她陪葬，反正今天我也沒打算活著離開，說不定這樣你還更痛苦。」

他說著，刀尖逼近一寸。

夏知笙雪白的頸上立刻出現一抹紅痕。

風吹過一瞬，接觸引起刺痛感，令夏知笙不禁顫慄，那是無法抑制的本能反應。

江聿瞳孔一縮：「別碰她！」

他終是沒忍住，洩露了情緒。沒有辦法看著夏知笙在自己面前命懸一線。

江聿胸口起伏几瞬，短促的呼吸幾口。

「好，按你說的來，就按你說的……」

「你別動她……」

別動她……

夏知笙下唇已經被咬出血，眼眶通紅一片。

「江聿，你別聽他的。」

來之前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答案，夏知笙突然不敢知道了。她怕虞寧說得對，她怕江聿真的喜歡她，喜歡到願意拿命換。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