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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愛人,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懂。
「鬱澤,在車裡永遠弄不明白,你要開啟那扇門,走到蘇洺面前,告訴他你愛他。」
被關起來的蘇洺,白天去柏鬱澤從前特意給他裝出來的舞蹈室練習,發洩完自己的怒氣,晚上再精力充沛的和柏鬱澤吵架。
今天卻和以往不太一樣,柏鬱澤一天沒回來。
他樂得自在,吃晚飯時還久違的和阿姨話起家常,空曠的客廳到處都是被砸過的痕跡,阿姨心有怯怯,交談間表情不太自然。
蘇洺看出她的不自在,安慰她說:「阿姨你放心,我精神狀態很好,沒有病,怪只怪你家柏二少爺太不是個東西,我傷害不了他,只能砸點東西出出氣。」
阿姨聽著心裡不是滋味,她看過兩個人最好的相處模式,每每想起都覺得可惜。
「二少爺他只是不會表達,他的心是好的。」
蘇洺撩起衣袖,露出面板上斑駁的抓痕,似笑非笑道:「柏鬱澤就是這麼對我好的。」
阿姨閉緊嘴唇,想為柏鬱澤辯解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凌晨接到少爺的電話,她透過門縫確認蘇洺安穩地在睡覺,猶豫著補充了一句,「好的感情需要經營,你要好好對蘇洺,不要跟他動手,做傷害他的事。」
柏鬱澤聽到蘇洺沒事之後,心中的大石頭悄然落地,他依靠著車身,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兇,以至於所有人都認為他打了蘇洺。
事實上他捨不得動蘇洺一根手指。
床上除外。
「楞在這兒幹嘛?」柏司用手肘碰了碰柏鬱澤的手臂,「你不去我上去了啊。」
下一秒他收到來自弟弟充滿警告性的目光。
「阿司,有些玩笑不能亂開,我會當真。」柏鬱澤已經開始後悔帶柏司過來。
柏司舉起雙手錶示投降,柏鬱澤在樓下抽完一整根煙,才開啟門走上二樓臥室。
蘇洺這段時間睡眠很淺,聽到聲響醒過來,看見屋外走廊亮起光,勾勒出柏鬱澤的黑色身影。
他第一反應是抓著枕頭砸過去。
柏鬱澤不偏不倚,用手接住,大步向床跨過來,把枕頭放回原位,長手一撈把蘇洺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坐著。
蘇洺才清醒,身上沒多大力氣,勉強在男人懷裡掙了掙,沒有掙開,反而被柏鬱澤鎖得更緊。
男人胸膛堅硬,酒氣撲面而來,蘇洺皺起眉頭,手握成拳頭抵著柏鬱澤的肩膀,語氣不好地抱怨道:「你身上很臭!滾遠點!」
柏鬱澤沒有退開,借著走廊透進來的光,低著頭找蘇洺的嘴唇,「我偏要吻你。」
「我最討厭你喝酒,滾開,不準碰我!」
聽到前面句話的男人忽然停下,鼻間挨著蘇洺的鼻間,水潤的嘴唇近在咫尺,柏鬱澤強忍著沒有吻下去。
他問蘇洺,「我聽你的不喝酒了,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樣繼續管我?」
蘇洺猜測柏鬱澤大概是醉了,回來耍酒瘋,心裡十分煩躁,「不能,這條路是你選的,無論現在是什麼結果你都得受著。」
柏鬱澤一步錯,步步錯,現在已然沒有回頭路。
「那我們重新開始,不要再和我冷戰了,我受不了。」柏鬱澤一邊說,一邊啄吻蘇洺的臉頰。
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聽覺更為敏感。
纏綿的水聲在耳邊連綿不斷,柏鬱澤的氣息從各個地方蜂擁而來,蘇洺避無可避,心臟微微顫動。
他猛地推開柏鬱澤,從他腿上下來,居高臨下地指著衛生間的方向,「滾!」
柏鬱澤深深看了他一眼,按耐住把蘇洺按在床上狠草一頓的想法,走進浴室。
聽著身後水聲逐漸轉小,直至消失,蘇洺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