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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莊霆調查戶口似的問題，銀漣大概猜到了對方的目的，在夜色中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到底有沒有啊？」莊霆又戳了戳銀漣。

銀漣默了默，突然想起來什麼，恍然地「誒？」了一聲。

「你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我外婆。我媽說外婆的老家就在湘西，好像還是少數民族。」銀漣輕聲道。

莊霆不知為何愣了一下，「……真的？」

銀漣肯定地「嗯」了一聲，「是啊！我外婆年輕時候還是個絕色佳人呢，可惜頭幾段婚姻都不好。」

「幾段……婚姻？」莊霆聽到這裡，突然把銀漣身上的小薄被拉過來了一點。

「嗯。聽我媽說，外婆結過三次婚，但頭兩次婚姻都不吉利，直到遇到我外公才生了我媽。」銀漣回憶道。

莊霆把被子蓋到自己身上，默了默，小聲道：「不吉利……是什麼意思？」

銀漣也翻過身來，和莊霆面對面地側躺，壓著嗓子小聲道：「據說，我外婆前兩任老公都不太老實，命也不好。」

「不老實？怎麼說？命……又是怎麼個不好法？」

銀漣頗為惋惜地嘆了口氣，放低聲音道：「聽說，那兩個男人剛跟我外婆結婚不久，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在外面瞞著我外婆找女人！」

「找女人？」

「嗯。但不知道是不是報應！他們啊，最後都死在了女人的床上！」

莊霆吞了口口水，吶吶道：「兩個……兩個都是……在女人床上？」

莊霆有意忽略掉了某個不吉利的字。

「嗯，而且還都是暴斃而亡，死狀可慘了！」

銀漣往前湊近莊霆，突然神秘兮兮道，「不過，你知道最詭異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據說啊，他們死的時候……是笑著的！」

莊霆：「……」

「而且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這種死法很不尋常，就連法醫也查不出死因！沒辦法，最後只能草草結案！」

銀漣這段話說得輕重有度，語氣時而像海上飄渺的歌聲，時而像森林迷霧中突然的低吼。

總之，令人汗毛直豎！

莊霆再度吞了口水，沉默了。

銀漣盯著莊霆也不說話。

過了許久，莊霆才猶豫地開口，「你外婆……不會是苗族人吧？」

「可能是吧。我也不清楚。」銀漣神情自然道，「我媽沒跟我說過。」

「不過，我記得家裡有一套很漂亮的銀飾和衣服。我媽說是外婆留給她的，我瞧著像少數民族的服飾。哦！」

銀漣又想到了什麼，恍然地叫了一聲。

「什麼？」莊霆被銀漣的聲音嚇了一跳，拽緊了身上的被子。

銀漣小聲道：「你說到苗族，我才想起來。我媽那套衣服的確跟苗族的衣服好像很像！要不我給你看看照片？」

「不用！」莊霆連忙拒絕，「不用了！」

「哦，那好吧。」銀漣似乎有點遺憾。

莊霆突然陷入到了沉寂當中。

莊霆不說話，銀漣也不出聲。

對著莊霆肅穆緊張的臉，銀漣緊緊抿著嘴唇。

沉默了數分鐘，銀漣終於忍不住了，突然將頭埋在枕頭裡，肩膀控制不住地抖動起來。

「你騙我？」

反應過來的莊霆意識到自己被銀漣整蠱了，沒好氣地把銀漣身上的被子全搶了過來。

說得有板有眼的，他差點就當真了！

銀漣笑得差不多了，才抬起頭對著莊霆道：「明明是你想聽，又怪我講！」

莊霆竟然一時無法反駁。

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