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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白險些嘔出來:「別人看在你家有錢的份上誇了兩句,你就真把自己當棵蔥了?」
吳利:「……」
他面子有點罩不住了:「你對我客氣點,你一個沒爹沒媽的oga,要不是長得好看,值得我給你好臉子看?……你家還想不想要新泰的股份了?」
「虞啟華說的?哈!他打得好算盤,你老子一死,新泰怕是要改姓『虞』了吧!不如你趁早跟他湊一對得了,」虞白譏嘲道,「——蛇鼠一窩,真是絕配!」
吳利沉下臉來:「……這是虞啟華說的?他不怕惹惱了我爸?」
「你個蠢貨,沒了你爸,大街上的乞丐都比你體面吧!」
吳利到底是養尊處優長大的,髒話儲備量不夠,哪裡是自小混跡市井的虞白的對手,只領教了三成功力就抗不住了,吭吭呲呲地詞窮道:「你要不要臉啊!」
「你一個私生子,鳩佔鵲巢的時候,不是挺耀武揚威的麼?現在又想起來要臉了!小偷都敢光明正大地出門,我不覺得世上還有誰更不要臉了!」
虞白猛地上前一步,吳利為他的氣勢所迫,下意識地躲開了。
「還有——」虞白彈彈他手裡的捲軸,虞啟華酷愛花鳥圖,藏品全是花團錦簇、鶯歌燕舞一類的,這副近代某位善牡丹的畫家留下的為數不多的作品之一,市面上仿品極多,吳利洋洋灑灑發表了一通的鑑定,斷言必然是真品。
「還有就是,你編錯了。這畫是贗品。」虞白故意影射道,「模仿得再像,假的就是假的,披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你是怎麼知道的?」
吳利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不等虞白回答,他就自言自語道:「是虞啟華說的?」
虞白:「……」因為正品在我家。
「虞啟華說的!他故意讓你來羞辱我!」吳利不知鑽進了那個死衚衕,用他不太靈光的腦子思考出了這麼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
虞白默默閉上了嘴。
「出什麼事了?」慘遭冤枉的虞啟華聞聲趕來,卻被氣急敗壞的吳利一通亂噴:「你個老東西,敢背地裡罵我!」他終於發動「喊爹」神功,跳腳道,「我告訴我爸去!」
吳利放下狠話,丟掉畫卷,橫衝直撞地走了。
虞啟華居於上位者多年,已經很久沒被小輩噴過唾沫星子了,瞬間就冷了臉,拽住抬腳要走的虞白,逼問道:「你跟吳先生說了我的壞話?」
虞白避開他伸過來的手:「滾開,好狗不擋道。」
「我哪裡對不住你?」虞啟華神情陰鬱地問,「我千辛萬苦找回你,對你噓寒問暖,誰知你居然是個白眼狼,毫不感恩……」
虞白冷笑:「自己跟自己拜把子,你算老幾?」
「你——」
長久以來,虞啟華看待虞白,就像是看待後花園的小貓,完全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不想有天,小貓不乖巧順從了,搖身一變成了惡虎,亮出獠牙反咬了他一大口。虞啟華不願承認虞白從始至終都不受他的控制,因此急於為他「噬主」的行為找個藉口。
「你捨不得那個『小白臉』!」虞啟華自以為找到了答案,恍然道,「我給你介紹別的alpha,你不滿意,就故意給我使絆子。」
虞白:「……」
虞白接連遭遇兩次無語,實在是佩服他們的腦迴路,懶得再繼續掰扯,直接把虞啟華往邊上一推,徑直朝門外走去。
虞啟華被冷不防推了個踉蹌,扶著門框才站直了,更加怒不可遏:「站住!」
虞白當他放了個屁。
「你給我站住!」
虞啟華臨近爆發,卻奇蹟般地鎮定下來了,森然道:「你得罪了我,不怕我去找你男朋友的麻煩?